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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昌宗的焦慮莫名的舒緩一些,這種“惡狠狠”的威脅在他看來綿軟的可愛,比她動靜都要高貴優雅的小姐姿態順眼多了。將她打橫抱起回到車裡,和司機說一聲:“去齊和醫院。”
將沈林送進診室,習昌宗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腦子裡閃現一些畫面。不知過了多久,診室的房門開啟,穿著白大褂的男子走出來將門合上。
習昌宗眼神一怔,轉過頭來問:“怎麼樣?”
男子看似譴責地問:“你怎麼讓人小姐傷成這樣的,不會是你強搶民女,遇上抵死不從的了吧?”
習昌宗:“很嚴重嗎?”白大褂:“無內出血、無骨折,擦傷面積雖大,也不算嚴重,正在昏睡,我讓護士看著她呢;你怎麼把人家傷成這樣?”
習昌宗前傾的身體又靠回去,苦笑著說:“我不過想送她回家,她就從車上跳下去了。”
白大褂翻了個白眼:“上帝,你非禮人家,人家當然要逃避。不過,這也是個烈性的,根本不吃你這一套,看她的衣著和肌膚,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她家裡什麼背景,會不會找你麻煩?”
白大褂毫無掩飾她的好奇和幸災樂禍,習昌宗狠狠地瞪了醫生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全冰,我對她的感覺不太一樣。被叫做全冰的白大褂頗有興味的挑挑眉毛,笑問:“怎麼不一樣?”
習昌宗用手抹了一把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說;我很厭煩她,看到她就恨不得把她撕了,又忍不住想讓她注意我,很矛盾的感覺,總忍不住想。。。。。。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我去進去看看她。”
診室空曠整潔,護士拿著一本雜誌在看,側坐在床邊,聽到動靜立刻起身,口中說道:“陳醫生。”陳泉冰心不在焉地對她笑一下:“你先回去吧。”
習昌宗直愣愣地站在窗前,沒有檢查她的傷口,沒有檢視她是否發燒,也沒有捉住她的手懺悔自責、傾訴衷腸,如果不看他的表情,全冰完全看不出他對她有什麼“不一樣”。
陳泉冰的笑容不自覺的收了起來,即使沒有真正地戀愛過,憑著觀察別人的經驗,他也能查知昌宗極可能已經愛上這個女人,並且完全不自知;習昌宗不愛女色,偶與女人親近,也是過後就忘,便是最得義父寵愛的,很能影響義父態度情緒的周小潔都不見他多看幾眼,更別說這樣看著一個女人。
如果僅僅美色能讓習昌宗愛上一個人,那麼他早已愛上過很多人;如果權勢地位財富能迷惑他的愛心,僅只義父家的幾個女兒都會成為他追逐的物件;如果世家貴女的高雅姿態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何至於到今天才知情滋味?
愛情還真是個神奇而又詭異的東西,他倒真正好奇起來這個女人如何讓習昌宗這個對女人冷漠甚至冷酷的男人愛上她的。昌宗這會顧自陷入自己迷惘的思緒中去了,全冰想問問這個女人底細的打算也只得擱淺。
莫名其妙地靜立了半個小時,當習昌宗變幻莫測的表情再也激不起全冰的興味時,他突然像一隻敏捷的獵豹撲上床掐住了女子的脖頸。女子身體受到攻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處境,手臂無助地揮舞著,想發出聲音卻完全無能為力。
約有一分鐘過去,女人完全沒了動靜,全冰拉開兀自發狠的習昌宗,探了她的呼吸和脈搏,還好只是昏死過去。習昌宗似乎發了一場噩夢猛然醒過來,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無力,雙眼無神地看向床上,低聲地問:“她怎麼樣了?”
陳泉冰狠狠地搓了幾把自己的頭髮,憤然而無力地詛咒:“習昌宗,你他娘發得什麼瘋?她這樣身嬌肉貴的,來頭肯定不小,你殺了她怎麼處理屍體,怎麼擺脫警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