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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吃了。魏長峰給的伙食費相當豐
厚,蔡小元看在錢的份上,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三人一起搭夥的日子,約持續了兩個月,魏家兩兄弟突然只在辦公室吃飯了,每次做好了飯,都是兩人的副官過來拿了食盒,給他們送過去。
她知道,戰爭開始了。
以前的世界裡,革命黨早期的活動是受到肯定的,這一世的報紙上,雖然很隱晦,她還是看出革命軍將領大多科班出身,士兵訓練有素、軍紀嚴明,即便人少,他們的戰鬥力也是很強的。
雖然身在淮軍的軍營,他們的軍容、軍備、戰鬥力,她都不得而知;但她知道魏家在江淮盤踞十幾年之久,經營了大量的民用、軍用工業,實力非常雄厚,絕非兵少、錢少、物資少,後繼無力的革命軍所能比的。如果後方無事,淮軍的勝算是很大的,怕就怕盟友在背後捅刀子。
華夏土地上的這幫軍閥,在封建陣營裡汲汲營營、步步高昇,終於獲得了至高的權力,可是,能夠節制他們的王朝帝皇已經不在了,他們的野心日益膨脹,漸漸地成為逐鹿天下的梟雄。梟雄總是會順應形勢來選擇,是信守承諾,還是背信棄義、落井下石。
所以,此戰的勝敗,殊難預料。
不過,這一切,跟她基本沒什麼關係。她只要平心靜氣地等待一個好的時機離開這裡就好了。
時間進入民國二十六年的十月,應天府的天氣卻依然燥熱沉悶的讓人難耐。敗局初現時,魏大將軍為砥礪士氣在南邊兒堅持了一個月,誰知他突然發了猩紅熱,十分狼狽地被運送回來,這一下,淮軍計程車氣一瀉千里,只撐了兩個月,江南戰場便全面潰退。
革命軍氣勢如虹,乘著早準備好的戰船渡江,個個捨生忘死、勇不可擋,淮軍江岸不少營盤迅速地被衝潰。花棚的魯軍早有兩萬兵力,在應天府郊外駐守,先前一直按兵不動、冷眼旁觀戰局,等到革命軍和淮軍打得兩敗俱傷時,才一哄而上,乘火打劫;不久,湖北的陳淮秀也加入進來,渾水摸魚。
對於淮軍來說,陳淮秀和花棚的背叛是同室操戈、是落井下石,尤其令人悲憤,魏明氣得差點就過去了。魏長峰權掌淮軍,大發神威,他一方面雷厲風行地派人與國軍簽訂了停戰協定,另一方收攏士兵、整理戰備,親臨戰陣、領著幾萬哀兵將魯軍和鄂軍打得丟盔卸甲、急於奔命。
幾個月裡,蔡小元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研習羊皮功法,竟無意中發現,她能用意識內視並引導氣流在經脈裡流動,彷彿整個身體都盡在掌控中,心境也更加清明,不知不覺竟對世事多了一份豁達。
戰事稍歇,魏家兄弟都可以喘口氣了。蔡小元明白,魏明是不會輕易和革命軍舉白旗的,征戰半生,他已經習慣了權力在手、大權在握的感覺,受制於人絕對讓他不能容忍。
但是,魏明實際上已經逐漸失去了對淮軍的控制,大量唯其馬首是瞻的軍官將領,在這次戰爭中隕落,剩下的這些在後方得以保全性命的將領,大多對魏長峰極為推崇;另一方面,士兵的厭戰情緒越來越嚴重——沒人願意聽魏明這樣一個好戰將軍的指揮。
魏家兄弟本是新派人士,對於革命或者維新或許有不同看法,卻是嚮往共和的,兩兄弟討論商量很久,權衡之下,最終決定秘密與南方政府接洽相關事宜。為了表達誠意,魏長林親自出馬,魏長峰留在江北坐鎮。
臨走前,魏長林反覆叮囑蔡小元,不要出軍部,任何人來都不要跟他走,除非有他的信物;儘量和魏長峰待在一起,有事也只能去找他。這番囑咐和警示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危險,她一直深居簡出,除了去教堂,連投稿的報社也一次未去過,如果真有誰能威脅到自己而魏長林又能預知,除了他的未婚妻,就只能在魏家了——魏長峰也未可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