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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呀。要不是因為女幹部在邊防團工作、生活都不方便,我早把你送去了。年輕人,鍛鍊鍛鍊有什麼不好?你忘記了你畢業前怎麼說的了?”黃政委看著黃秋月說道。
“可他是國防生呀,而且是學計算機的,現在你讓他去站崗巡邏,你這是不重視人才。”黃秋月又找到了理由。
“國防生?國防生怎麼了,有什麼特殊的。在我眼裡都是軍人,都是邊防幹部。說我不重視人才。誰是人才?人才是在實踐中鍛煉出來的,是在艱苦的地方磨鍊出來的。正是因為他是國防生,缺乏軍人應有的鍛鍊,所以我才把他放到九團。如果他真是人才,就給我幹出個樣子看看!我不管他是學什麼的,以後要幹什麼,最起碼他要先學會成為一個合格的邊防軍人。”黃政委嚴厲地說道。
“可是,不是還有其他團嗎?為什麼非讓他去九團?”黃秋月又固執地問道。
“怎麼這麼多為什麼?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九團最艱苦,所以才最鍛鍊人。我這也是為了他好,別人想去我還不一定讓他去呢。如果他真是個人才,那裡就是他最好的舞臺。”黃政委說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爸,你……”黃秋月還想繼續爭辯。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要工作了,你也去忙吧。剛到機關,要抓緊時間熟悉業務,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別總想著兒女情長的事,別給我丟臉。”黃政委擺擺手,開啟了手中的資料夾。
黃秋月怨恨地瞪了父親一眼,只好生氣地走了出去。
一直沿著公路行駛的依維柯客車停在了山邊白樺林的邊緣,前方已經沒有路了。
“馬團長,張幹事,是不是這裡?我也好長時間沒來了,都有點記不準了。”司機小李說道。
“沒錯,到了。我們下車吧。”一位上校搶先跳下車來。
“葛文軍,到了。團裡可真重視你呀,馬團長親自送你上任。下車吧。”張幹事招呼道。
葛文軍連忙提起自己的行李和張幹事下了車。
前方山坡上是一大片高大的白樺樹林。
沿著勉強叫做路的林中小道向山上走去。樺樹、樺樹、還是樺樹,在夕陽的照射下,那筆直纖細而雪白的樹幹,顯得純潔安靜且從容。那些碧綠的圓形樹葉,猶如透亮的紗衣,努力但又無力地掩蓋著它那美麗的軀體。
葛文軍四下望去。
左面,是一棵筆直聳立的樺樹,它的腰圍是那麼細,望上去,彷彿是一名善舞的模特,在微風中緩緩地伸展著她的雙臂。右邊,是兩棵同根相生的“夫妻樹”,從距離地面半米處,又分開來各自向外彎曲著形成一個半圓,在一人高的地方,他們又似不忍分開重新摟抱在一起,就像是久久分離後的再次見面。真是太美了。
白樺樹的白色樹幹上,長著許多黑色的“眼睛”。走得近了,就能看清這些大大小小的眼睛多是魚形,雖然粗礪,卻美麗有神。這是它們在成長過程中一次次斷裂和抗爭的傷口,是一次次苦難的印記。這是多麼悲愴的美麗啊,每經歷一次劫難,它們,就睜開一隻洞悉人間的眼睛!
“怎麼樣,這裡漂亮吧。喜歡這裡嗎?”馬團長一邊帶路,一邊笑著問道。
“嗯,真漂亮。和我們家鄉的林子一樣美。我最喜歡白樺,是因為它是一個高貴的樹種。既不像蒼松那樣喜歡站在山頭炫耀,也不像垂柳那樣愛好偎依湖畔弄情。白樺總是身著素裝,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純潔秀美的村姑。”葛文軍笑著說。
“是啊,我們這裡有最好的白樺林。看,我們的洛古河哨所就在前邊的坡上。這裡呀,如果從全國地圖上看,正好位於祖國的“雞冠子”上。”
這時,一條黑影箭一般的從山坡下躍下,轉眼間就衝到了大家眼前,先是圍著馬團長轉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