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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哲背著個包,躡手躡腳地踩到了二樓的露臺上,正盤算著下一步怎麼走,回頭就和江乘月、酷哥大眼瞪小眼了。
「我了個草。」孟哲罵了句髒話,隨後趕緊比畫,示意兩個人別說話,這才不怎麼靈活地背著貝斯,抱著窗外的樹幹往地上滑。
「你爸知道你離家出走嗎?」江乘月問。
「那必然是不知道啊!」孟哲趕緊催兩個人跑路,「我把專輯和最近演出的錢都留窗臺上了,五六萬吧,過兩天他氣消了我再拎點禮物回來,走走走!」
江乘月也不問他太多,只是笑笑。
酷哥也沒什麼話,氣氛略有些沉悶。
孟哲倒像是習慣了,打趣他:「前天看了個時尚圈的小道訊息,說你男朋友一次造型監製的價格就是二三十萬起步。」
江乘月:「……」
他並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從兩人說開了以後,路許拿服裝造型設計當情趣,他出門上個課,都會被強行套一身搭配完整的衣服,美院的許學長經常問他穿搭,學校的群裡還有人總結他到底有多少套衣服。
江乘月也不知道,路許手上的衣服彷彿是無窮無盡,不帶重樣的。
他之前聽路許偶然說過,像明星和一些知名模特,在公開場合穿過一次的衣服都不會穿第二次,不然很容易被人指指點點。
江乘月不懂其中的規則,但路許喜歡玩,他就能陪著。
今天的樂隊排練非常順利,尤其是剛從家裡溜出來的孟哲,狀態出奇的好。傍晚,江乘月剛從唱片公司出去,就看見樓外停著一輛眼熟的瑪莎拉蒂。
簽他們樂隊的晴雨表是大唱片公司,同許多明星歌手也有合作,江乘月戴著帽子口罩從樓裡出來時,就有人把他當成了明星,頻頻回頭。
車窗降下,一隻手沖他懶懶地招了下。
「怎麼今天過來找我了?」他問。
路許這幾天,侵入他日常生活的次數,似乎比先前要多。
「上來。」路許說。
路許每次帶他出門時,都不喜歡說地點,江乘月也不喜歡問,直到車停下,路許帶他進了一棟大約三百平米的宅子。
「做什麼?」他問。
「給你紋個小蒲公英。」
江乘月第一次知道,紋身工作室還能放在這麼大的獨棟住宅裡。
路許似乎已經和紋身師打好了招呼,小蒲公英的樣圖就在電腦上。
「好漂亮。」江乘月停在螢幕前,「你畫的?」
「嗯。」路許點頭。
「商量好紋哪裡了嗎?」紋身師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兩個。
江乘月則是看路許。
「耳後吧。」路許把江乘月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他喜歡。」
「那大概會有些疼,哄好你家小朋友。」紋身師去拿器具了。
「我不是小朋友,為什麼你的朋友都喜歡這麼稱呼我?」江乘月拍拍路許的肩膀。
「別管他們,我不這麼叫你。」路許說。
消毒用的棉球從耳後擦過,微微的涼,江乘月瑟縮了一下,抓住了路許的手腕。
「不會太疼,你老公那一大片比較疼。」紋身師笑他,「沒有麻藥哦,敷麻藥會影響圖案效果,路設計師的圖,我還是想做到最好,忍忍哦。」
江乘月其實不在乎疼,他比較害怕的是眼淚。
路許的圖,簡化了很多地方,但依舊能看出是一朵挺好看的蒲公英,紋在耳後的話,路許從耳畔親他的時候,就會時常看見。
一朵這麼小的蒲公英,江乘月還是被疼得紅了眼睛。
「咬嘴唇乾什麼?」路許捏著乾淨的紙巾,等著給他擦眼淚,「哭了又不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