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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姐,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天左嫂子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令得你一下子就轉了心思?&rdo;
花二孃垂頭搓衣角,從未有過地吭吭哧哧道:&ldo;……她攏共也就說了兩三句話,最要緊的,便是那最後一句。她說,我一門心思給你謀親事固然是好的,但她看咱家目下的情形,只怕暫時還拿不出像樣的嫁妝……我細想想,好像的確是這樣。&rdo;
&ldo;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你還要人提醒啊!&rdo;花小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拔腳沖了出去。
……
這日風大得很,吹得人麵皮發緊,春寒料峭,寒風似乎能透過衣裳,直鑽進骨頭裡。
花小麥甫一撲出門外,立時便被一股寒冷的氣息給裹住了,周身打了個冷戰,忙不迭地緊了緊衣領,縮頭縮腦地往村子南邊跑。經過一片旱田時,眼梢裡帶到不遠處的田坎上,似乎站了一個人影。
許是因為天氣太冷,再加上又未到春種時分的緣故,這日在田裡勞作的人並不多,也正因為如此,那個人影就顯得格外醒目,身段纖細高挑,身上穿著水紅色的厚襖子,手裡捏一塊手帕,似正在迎風拭淚。
是……關蓉嗎?
花小麥驀地想起自己昨日從縣城回來時,花二孃好像提了一句,說是關蓉曾來找過她,下意識地就要上前招呼,正要邁開步子,卻猛然停住了腳。
看關蓉那模樣,似乎是在哭啊?現在去找她,肯定會讓她覺得很尷尬吧?
再說,花小麥自己這會兒都滿頭包,實在也是沒精力再去管別人的閒事了。
花小麥站在原地斟酌了片刻,終於還是覺得自己那件事更緊要些,狠了狠心,掉頭跑開,腳下生風似的一徑衝到村南鐵匠鋪,抬腳就要跳進去。
屋裡傳來一陣男人的說笑聲。
&ldo;……所以我看哪,這一回那孟大娘,可真是鐵了心了。聽說昨天已經將那姑娘的母親請到家裡喝了茶,兩人聊得那叫一個火熱!只等鬱槐哥從盛州回來,恐怕就立刻要定下了!&rdo;
這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
&ldo;那孟大娘……就真不管鬱槐哥願不願意了?&rdo;
此番說話的,卻換做了景泰和,嗓音一如他的性格,雖溫吞了些,卻透著良善。
&rdo;嗨喲,她哪裡還能顧得了那麼多?&rdo;另外那人好像拍了一下大腿,再度發聲道,&ldo;咱們和鬱槐哥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比他還小上一些,都紛紛成家立室,他卻仍孤家寡人一個,他娘能不眼紅著急嗎?我瞧著,孟大娘也是實在沒了法子,好話說了個盡,這一回,是要硬起心腸來動真格的了!&rdo;
原來這日,是那曾找景泰和補鍋的孫大聖來到了鐵匠鋪。
他倆連同孟鬱槐原本就是髮小,感情非同一般,閒來無事,那孫大聖便喜歡跑到鐵匠鋪逗悶子打發時間。他又有些嘴碎,聽說了這一樁有關於孟鬱槐的大新聞,當場便等不及地跑來跟景泰和絮叨。
花小麥站在門外,將兩人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心內微微有些吃驚。
莫非那孟鬱槐,也正處於被家裡人強迫定親的境地?同病相憐,真是悽慘啊!
不過……若真是這樣,那方才關蓉在田坎上的那副情狀,也就有法兒解釋了吧?
花小麥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在心裡嘆了口氣,一腳踏入鐵匠鋪中,笑著同孫大聖打了招呼,便將景泰和拖過一邊,把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