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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予被她驚著了,不敢亂開玩笑,眼神裡隱約帶上關切:&ldo;到底發生什麼了?你現在這樣,特像當初發現林知恆偷吃後的反應。&rdo;
是嗎?
她沒發覺。
林知予見她不說話,以為自己猜對了,急得一拍扶手站起來:&ldo;我就說那沈兆南靠不住吧?長得人模狗樣就是不幹人事兒。沒事,沒了他,我們再找不就得了?你別太難過,也別自己憋著,有什麼跟我說,我給你做主。&rdo;
金曼姍蹬掉鞋子,曲起膝蓋,抱腿看著她:&ldo;你怎麼給我做主?像當初打林知恆那樣跑去打他兩巴掌?&rdo;
&ldo;不太行,會被他們公司的保安丟出來。&rdo;
&ldo;那你說個錘子的討回公道?&rdo;
林知予握緊小拳頭,頭昂得老高:&ldo;沒事,他讓你心裡不舒坦,我們也不讓他心裡舒坦,他不是朋友多嗎?你隨便勾搭一個,給他頭都氣綠了最好。&rdo;
&ldo;那是氣綠的嗎?&rdo;金曼姍面上笑著,感覺鼻尖老迴蕩著那股子莫名的香氣,胸口悶悶的,眼底沒能染上一點笑意。
&ldo;到底怎麼了嘛?你不說我連安慰都無從下手。&rdo;
她拉她坐下,又是一聲嘆氣。嘆到一半,嫌自己太矯情,生生憋回去:&ldo;我給他整理衣服的時候,在他衣服上,聞到別人的氣味了。&rdo;
&ldo;就因為這個?&rdo;林知予眼睛都瞪直了。
&ldo;我感覺是女人的味道。&rdo;
&ldo;多正常啊,他一個大公司的副總,平時應酬多了,總有那麼一兩個客戶是女的吧?&rdo;
&ldo;我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了,他怎麼沒染上我的味道?&rdo;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
林知予兩手一攤:&ldo;我哪兒知道?我又沒聞過。&rdo;
算了,說了她也不能理解。
金曼姍氣餒地扁扁嘴,指使林知予拆了一袋黃瓜味的薯片。林知予嘴上罵罵咧咧,仍是拆開封口遞給她。
&ldo;在一起半年多了,原來不都好好的?突然又沒安全感了?&rdo;林知予問。
&ldo;不是。&rdo;她說不上來,只是第一次在他衣服上嗅到女士香水的味道,她心情很微妙。
&ldo;不是什麼?&rdo;
&ldo;不告訴你。&rdo;她吐吐舌頭,往嘴裡扔一片薯片,嚼得咔嚓響,&ldo;我不喜歡黃瓜味的,下次買點蜂蜜黃油的,那個好吃。&rdo;
&ldo;有得吃就不錯了,挑三揀四。&rdo;
話題繞開了,金曼姍暗地裡舒一口氣,沒再繞回沈兆南身上。
自己疑神疑鬼罷了。
和林知予說了,她肯定無條件站在自己這邊替她罵沈兆南,罵來罵去,沒有的事也能憑空變出來。
沒有意義。
他不過是換了個女助理。
不過是連續好幾天凌晨一點才回家。
不過是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天打兩三個電話找她……
操!
越想越不對勁了。她趕緊抓一把薯片塞到嘴裡,兩頰鼓起,嚼得腮幫子發疼,找林知予討了杯水喝,艱難地嚥下去,剩下一半扔到旁邊,沒再碰過。
&ldo;我今晚,住你這裡吧。&rdo;她癱在沙發裡,拿腳指頭戳一戳林知予的側腰。
林知予忙不迭點頭:&ldo;好哇,我昨天看了個恐怖電影,睡覺後背直冒冷汗,你來了正好能睡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