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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麼?兄弟,這次咱們哥兒倆差點兒便死在這裡。唉,我真的不想跟著二王子到前方打仗。現下連你這個唯一的好兄弟也變成了白痴,回去之後,我該怎麼向我妹子米依孜‘交’待啊?今年秋天,她可是準備要嫁給你的!我想好了,把老爹留下的帳篷縫補乾淨,留給你和米依孜做新房。米依孜是個牧羊的好手,她給你織的‘毛’毯上那些紅‘花’綠草,真的好漂亮。還有她為你釀的羊‘奶’酒……”
說到這裡,聲音哽咽,不由得眼圈兒紅了。
江‘浪’只作不知,慢吞吞的走到前面的一座小小雪丘之上,舉目眺望,但見藍天白雲之下,白雪皚皚,峰巒重重,放眼盡是黑壓壓的後烏國連營,旌旗衣甲,漫山遍野,直令人眼‘花’繚‘亂’。
他望著幾名正在換班巡守的兵士,尋思:“‘可憐無定河邊骨,猶裡‘春’閨夢裡人。’原來吉巖拜和吐勒科拜的妹子是一對愛侶。他若是死了,豈非令一位草原姑娘傷心斷腸?嗯,倘若為了滿足末振將一己‘私’‘欲’,令這三萬之眾與哈薩克汗國的十萬大軍喋血沙場,無論孰勝孰負,死傷必眾,到時候,也不知會有多少姑娘失去愛侶,多少父母妻兒失去兒子丈夫?”
他回過身來,向吐勒科拜笑了笑。
吐勒科拜伸手抹乾眼淚,牽著他手,搖頭嘆道:“走吧。你現下也只會傻笑了。唉!”
江‘浪’不言不語,以免‘露’了破綻。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傻笑了。
他跟在吐勒科拜身後,心中一直在想:“無論如何,我一定設法阻止這場大戰,減少死傷!”
兩天之後,江‘浪’已經熟悉了後烏國三軍的大致情形。
當然,按照事先計劃,務須先行‘弄’明白後烏國的口令。
只是一連兩日,竟不見那個藏僧血手上人,非但如此,連他的幾名徒弟也甚少‘露’面。
第三天半夜時分,星月滿天,後烏國大營之中靜悄悄的。帳蓬中各人呼呼大睡,鼾聲如雷,此起彼伏。
吐勒科拜好夢正酣,夢中彷彿回到自己家鄉的帳蓬之中,草原青青,牛羊成群。自己正與吉巖拜和妹子米依孜在一起揚鞭策馬,牧羊放牛,逐狗喚鷹……
忽然之間,吐勒科拜臉上微微一涼,然後,淡淡月光之下,他便看到了吉巖拜瘦削的身影。
不錯,是吉巖拜,只不過,又不太像。因為他臉上傷疤已經不在了,連纏在頭臉各處的紗布也不在了。
事實上,他彷彿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而且,自己的置身之所,既非故鄉草原,亦非軍營帳蓬,而是在一處荒無人跡的山崗之上。
吐勒科拜一驚之下,便‘欲’翻身站起,但是不知為何,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身子卻一動也不能動,猶如夢魘一般。
只見“吉巖拜”‘露’出溫和的微笑,說道:“對不起了,吐勒科拜,我把你從軍營中帶出來,是希望你趕緊逃命,有多遠便逃多遠。因為我不想連累你。”
吐勒科拜雖身不能動,口卻能言,驚道:“這,這是在哪裡?吉巖拜,你,你怎麼啦?”
“吉巖拜”微微一笑,搖頭道:“吉巖拜有一個你這樣夠義氣的好兄弟,是他的造化。只可惜,我並不是吉巖拜。”說著伸手搓了搓臉,扯下一層假皮,‘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年臉容。
吐勒科拜駭然變‘色’,怔了片刻,顫聲道:“你,你是誰,我吉巖拜兄弟怎麼樣啦?”
那少年微笑道:“我是誰並不要緊。你放心,我扮成吉巖拜的樣子,來後烏國大營的意圖,乃是為了對付‘黑麵蒼狼’末振將,設法阻止這場不應該發生的戰事。你兄弟吉巖拜還在哈薩克軍中,暫時沒事。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他平安回去,與你妹子米依孜相聚。”
吐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