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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姐姐是明白人,我們也不求你現在就能原諒二哥哥,但這場婚事畢竟是御賜,不僅僅是兩家的私事!”
頓了頓,又撂下一句:“姐姐有什麼條件,現下說出來也是最好商量的!”
這下子,薛寶釵終於有了反應,只見她微微側頭看了眼探春,然後用沙啞的嗓音道:“我只求一件事。”
探春大喜,忙道:“姐姐但說無妨,不管是什麼條件,我們都會盡力幫姐姐去跟太太商量!”
…………
與此同時。
前院榮禧堂內,也陸續有貴客登臨。
內中最為尊貴的,便是鎮國府的掌舵人勇毅伯牛繼宗,不過他這次親至榮國府,賀喜倒在其次,主要是來找焦順攀關係的。
勳貴們一向眼皮子淺,眼見焦順鬥敗了新儒學派,又成了東宮詹事府少詹事的不二人選,自然後悔當初不該急著與工學撇清關係。
於是這個埋怨那個當初跑的太快,那個反諷最先抽走銀子難道不是你?
到最後又不約而同的跑到鎮國府,找牛繼宗這個名義帶頭大哥,商量該如何亡羊補牢。
牛繼宗雖然惱恨他們出爾反爾,但架不住眾人吹捧,且自身也很是眼饞‘新政紅利’,於是最後還是應下了眾人的請託,打算試一試能否破鏡重圓。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眼中自然便只有焦順一人,旁邊來陪客的賈政幾乎就插不上嘴。
雖然從家世門楣上來說,榮國府還是要高於焦家的,但在大多數人眼中,榮國府上上下下綁在一起,也遠不如焦暢卿前途遠大。
就算加上賢德妃也不行!
畢竟以皇帝如今的身體狀況,估計也撐不了幾年了,到時候一個沒有子嗣的妃子,還不是落毛鳳凰不如雞?
再說了,四王八公誰家不是外戚?
牛家在宮裡的依仗可是太后娘娘!
而眼瞧著牛繼宗面對焦順時一副討好的嘴臉,對自己卻是高高在上的漠視態度,賈政不由再次深深認識到了,榮國府與焦順之間的逆轉之勢。
猶記得三四年前,焦順在自己面前還不過是個小字輩,自己先是瞧他不上,後來也只抱著提拔子侄的心態,誰成想短短几年之後,竟會是這般情景?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報,說是北靜王水溶到了。
賈政忙招呼焦順、賈璉出迎,牛繼宗卻是穩坐不動——論爵位官職他自然遠遠不如水溶,但在勳貴當中他的威望實則還在水溶之上,雖然也沒多高就是了。
而尊卑倒掛,引來的自然是明爭暗鬥,只是雙方沒有像忠順王和南安王那樣,把爭鬥擺在明面上罷了。
卻說一直迎到大門口,又等候了半刻鐘的功夫,才見北靜王水溶的車架緩緩而來。
水溶下了車,先是與賈政寒暄了兩句,然後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焦順身上,笑道:“焦詹事當真是年輕有為,孤一向最喜才俊,若得閒,不妨多去孤府上走走。”
瞧那如沐春風的親切態度,誰又能想到三四年前,他甚至都不願意在人群中多看焦順一眼?
不過焦順現如今也早已經過了,會因為什麼閒散王爺的突然垂青而動容的階段了,當下只是澹澹一笑隨口敷衍,愈發襯托出旁邊誠惶誠恐的賈政老而無用。
將北靜王水溶迎進府裡後,牛繼宗還想找焦順套關係,但焦順卻主動去了末席,尋馮紫英、衛若蘭等一眾小年輕閒談。
當年焦順還在榮國府做小管事的時候,這些官宦子弟與他交朋友,都是存了折節下交降尊紆貴的心思,現如今見他拋下北靜王、勇毅伯這些大老,主動過來尋自己等人說話,一個個卻都是受寵若驚,恨不能為其效犬馬之勞。
就在這時,王夫人忽然派人來請。
焦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