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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段熱情狂放的舞曲。如非夾著香菸尖叫一聲,拉著跑到街邊,隨著吉他的節奏,像自由的吉普賽女郎,快樂不羈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
大家笑著鼓掌,對著她們吹口。天上的星星化作了燈盞,水泥馬路變成了舞臺。這一刻,沒有阮劭南,沒有易天集團,沒有商場上的腥風血雨,沒有令人煩惱的一切。
多年後,未晞想起這個秋風沉醉的夜晚,她依然記得:在這個被上帝遺忘的地方,她們是被遺棄在人間的天使,被剝奪了榮光,回不到天堂。
可是,就在這一刻,她們燦爛的青春,張著飛翔的翅膀,如煙花般絢麗綻放,熱烈地擁抱著生命……
這美妙的一切,她們是真的擁有過,這就夠了。
接近凌晨的時候,大家才酒盡人散。幸好今天是週末,未晞可以睡個懶覺。如非好像真的喝高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被池陌扶著走了。
未晞只有一個人回家,反正不用擔心如非,池陌就算再壞,也不至於把她賣了。
池陌住的地方,其實比起未晞他們的租住屋好不了多少。鴿子籠一樣的棚頂屋,冬天冷,夏天熱。他習慣了一個人住,屋子收拾得倒也乾淨。
池陌抱著如非在半冷不熱的沐浴下沖涼。大約是喝了酒的關係,如非的臉很紅,仰起臉望著抱著她的男人,好像一朵微醺的花。
池陌低下頭吻她,這是一個單方面索取的吻。如非大約真的醉了,手臂勾著男人的脖子咯咯笑個不停。他抓住她的頭髮,不讓她漂亮的小腦袋左右亂動,感受到指尖的柔滑。
如非不喜歡留長髮,只對時尚表現的短髮情有獨鍾。對一個髮型厭倦的速度,永遠比它流行的時間快。說穿了,就是朝秦暮楚。
而池陌,恰恰就是欣賞她這一點。
他將她推倒在自己的彈簧床上,從枕頭底下摸出保險套,用牙齒扯開包裝。沉默明亮的眼睛,人在黑暗中,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做愛的時候,老舊的彈簧吱呀作響。他好像聽到如非在哼著一首歌,挺憂傷的調子。她是真的喝醉了,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帶這隻醉貓回家,幾乎每次她都有驚人之舉,然後在第二天早上成功地忘得一乾二淨。
就這一點來說,他真是佩服她,可以這樣沒心沒肺。
&ldo;知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rdo;他扣住她的臉,跟意識不清的女人做愛感覺像迷jian,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
如非呵呵笑起來,細白的手指撫摸著男人的臉,學著他的語氣,故意拖長聲音很認真地回應:&ldo;我知道啊……&rdo;接著就把手指貼在他漂亮的嘴唇上,神秘兮兮地說,&ldo;噓,姐姐唱歌給你聽。&rdo;
那一刻,池陌真有點想把她扔出去的衝動。
天快亮了,池陌翻了一個身,睡得正熟。如非披著他的襯衫坐在窗臺上吸菸,而眼前的城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沉睡著,只有你一個人是清醒的,應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頗有眾人皆醉我獨醒味道。
而事實上,如非的酒量也的確不是一般的好,甚至超出了他池陌的想像。
她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醉的人。
傳說,這世上醉生夢死的有兩種人。一種人活在燈紅酒綠、紅塵色相之中,精神確是無比的清醒。另外一種人恰好相反,無時無刻不冷靜自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他們醉生夢死的,是精神。
很明顯,她是第一種人。
如非笑了一下,嘴唇上還殘留著這個男人的氣息,心裡卻有一個黑色的空洞,彷彿一個無底的深淵,漆黑陰森,彷彿世界上所有的黑暗都被煮在裡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