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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可憐的小刺蝟，只是沒有刺。
凌落川覺得有些不對，強硬地連人帶被子拉過來，抓住她的肩膀緊張地問：&ldo;小祖宗，別嚇我，你不會又忘了吧？那昨晚呢？你給我寫的那些話呢？你不會都不記得了吧？&rdo;
男人感覺自己快瘋了，如果她真說不記得了，他白高興了一場不說，還得將之前的努力全部清零，從頭再來。
未晞整個被他拎著，小兔子似的怯生生地瞧了他一會兒，四下看了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凌落川馬上明白過來，給她拿來了紙和筆。未晞在紙上寫道：&ldo;昨天晚上寫給你的話，我都記得。我知道你什麼都沒做，是我自己跑來的，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rdo;
凌落川這才把心放下來，&ldo;說什麼對不起，我是巴不得你天在來。倒是你，怎麼那麼晚冒著雨跑過來？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你還記得嗎？&rdo;
未晞怕冷似的抖了一下，抱著胳膊直直地看著自己的腿，表情呆滯，心神恍惚。
&ldo;未晞？&rdo;凌落川擔心地看著她，她今天的反應太不尋常，不像是失憶，倒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整個人都痴痴傻傻的，昔日的靈氣消失得一乾二淨。
&ldo;我不記得了……&rdo;未晞做了一個這樣的手勢，就不再動了。
凌落川看著她，她在撒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他沒法揭穿她，她有心事卻不告訴他，這說明她並沒有全心信任他，這個認知讓他多少有些難過。
看著未晞疏離的表情，凌落川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明明覺得她靠近了，怎麼才過了一夜，又跑遠了呢？
未晞看了看被他丟在地上的衣服，在紙上寫道：&ldo;你替我脫的？&rdo;
他挑高眉毛看著她，&ldo;這屋子裡還有第二個人嗎？&rdo;
未晞垂下頭，像個被人欺負了，又無處申訴的小女孩，抱著自己的膝蓋，沒再爭辯一個字。
看到她這副認命的表情，男人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起身下床，拉開窗簾。
他的臥室是隔空臨水的設計，窗外是一平如鏡的人工湖，夕陽西下，清澈的湖水倒映著霞光，好像一片燃燒的海洋。
忽然覺得今天的黃昏特別美，霞影若紗，遠山如黛，天地間無所不在的紅色，令人心胸為之一闊。
他開啟窗子，站在窗邊望著遠方的湖面。未晞抬起頭，望著印在斜陽晚景中的他，看到他身上從左肩一直延伸至後背的花朵文身，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恐懼和害怕。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凌落川這種貴公子竟然會文身。他以前穿著衣服看不到，這會兒迎著晚霞看過去，肩上的紅花更顯妖嬈，黑色的枝藤如同妖精的觸角，將她的眼、她的心緊緊纏繞。
這匪夷所思的圖案，與他男性充滿力度的身體和渾然天成的貴氣結合得如此完美，彷彿專屬他一人的圖騰。
她不知該如何描述眼前的景象，所有的詞彙似乎都太過淺薄而不足以形容，再好的讚美都只是穿鑿附會。
凌落川在逆光中回過頭，看見她還裹著被子呆坐著，想到被子下面的她還是光溜溜的，忍不住問：&ldo;你冷嗎？&rdo;
未晞搖搖頭，接著就打了一個噴嚏。凌落川關好窗子，走到衣帽間找出一件菸灰色的薄毛衣，回到臥室遞給她，說：&ldo;先穿這個吧，你的衣服被雨水淋過，要洗洗才能穿。&rdo;
未晞接過衣服，耐不住好奇，在紙上寫道：&ldo;你怎麼會有文身？&rdo;
凌落川這才想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肩膀，&ldo;你說這個？在軍校的時候文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