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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徹的聲音打破了四周的寧靜,原本髮鬚皆白的太醫此刻一路小跑而來,已是累的喘粗氣,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楊延招呼著忙蹲身為楊紅櫻檢視。
“娘子這傷的著實有些重,恐是傷著了骨頭。”
聽到這句話,眾人都微微訝異,萬沒有想到方才那一擊竟有如何力度,當即忍不住看向李綏,然而就在下一刻,那太醫鼻尖嗅了嗅,又為之小心搭脈,思索半晌卻道:“娘子今日之前這手似乎就已經受了傷。”
聽到這句話,眾人都微微愣了愣,那太醫便不徐不疾道:“臣把脈間,瞧著娘子這兩日似乎都服用了活血化瘀的湯藥,娘子傷口處又敷了娥皇膏,想必今日是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好在那娥皇膏是活血止痛,續骨連筋的上乘好藥,否則以娘子這般情況可是受不住的。”
方才因著事出緊急,眾人倒未曾察覺出什麼,此刻聽太醫令如此說,眾人卻突然發現,楊紅櫻的身上的確有娥皇膏獨有的冷香。
怪道不過被那小小的球一擊,怎就會傷的如此嚴重。
再者娥皇膏這般東西貴重,楊延這幾個楊家兒郎自然是用不上的,因此也只楊皇后,太尉夫人李氏,永寧縣主,榮安縣主一人有一小盒罷了。
楊紅櫻,卻是哪來的?
“娘子這舊傷微重,雖用過藥,但今日勞頓疾奔,方才又被球碰到傷處,此番怕是要好好將養數月才行。”
一邊說著話,太醫一邊替楊紅櫻施針,過了半晌暈厥過去的楊紅櫻睫毛輕顫,才緩緩轉醒,見眾人皆緊張的看向自己,更是努力忍著痛,勉力扯起一絲抱歉的笑來。
“原是我自己不小心,前些日子不慎摔到了手,今日想著第一次與諸位兄長、姐姐們打球,不想敗了大家的興致,未曾想還是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一旁的寶纓聽到這話,不由出聲道:“你今日也太孩子心性了些,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如此隨性。”
說著話,寶纓轉身後怕地拉著李綏道:“還要多謝你前幾日贈予我們的娥皇膏,若非有它,今日紅纓這手只怕是更嚴重了。”
眼看著楊紅櫻想要起身,李綏掠過一旁楊延侷促的目光,上前輕柔地將手附在楊紅櫻手上,安心地撫慰道:“你無礙便好,日後若有傷斷不可再如此馬虎了,女兒家若真傷了手該如何是好,場上的馬球如疆場刀劍般無眼,妹妹可再不能疏忽了。”
說著話,李綏右手輕輕替楊紅櫻攏起耳鬢被汗水浸溼的落髮,明明是笑的溫和柔軟,楊紅櫻卻清晰地從這近的不能再近的一雙眸中看出其中冷冽的弦外之意。
楊紅櫻背脊微微一僵,唇邊的笑卻是更加和煦,柔弱的讓人想憐惜,只見她將掩在袖下的手心輕輕攥住,定定看著眼前這雙明媚的眸子,唇邊溢位難以掩飾的感激,一字一句道:“謝姐姐關心。”
此時的楊紅櫻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環出了錯,她今日之前的確是故意傷了手,卻從未服用過湯藥,更不會用她李綏送來的娥皇膏。
但方才太醫的話,卻已經讓眾人起了疑心,她若不自行解釋,只怕反設計將自己套了進去。
原來,李綏早就察覺出來了。
竟是她大意了。
待楊紅櫻被簇擁著消失在眾人眼前,大家便也沒了興致,皆四散而去,面對楊延欲言又止的神色,李綏並未多留,早已翻身上馬,方要縱馬遠去,卻聽身後一聲輕喚:“阿蠻。”
聲音仍舊是那般溫和,那般美好。
喧囂的風中,馬上的人終是停住,逆光下,少女側顏恬靜而美好,此刻移眸看過來,明明是笑的,語中卻滿是冷淡與疏離。
“人人都道我擊鞠極佳,二郎卻是絲毫不知我的不遺餘力該是什麼樣子。”
話音落盡,李綏忽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