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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怕他不信,小姑娘又生硬地牽起嘴角,扯出笑容。
裴硯承側首看向她,她笑容清淺,眼睛明亮乾淨得出奇。
昨晚的記憶接二連三湧入他的腦海。
他一直以為她是痛經,沒想到最後竟是闌尾炎引起的腹痛。如果他早些發覺送去醫院,炎症控制及時也就不用做手術了。
想到這裡,裴硯承稍覺煩悶。
「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學校那邊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
姚舒問:「我要在醫院住幾天?」
裴硯承說:「具體看你的恢復情況,聽醫生的。」
因為姚舒做的是非常小的微創手術,恢復期也較普通闌尾炎手術要快,如果恢復的好,大概天就能出院了。
可是九月末的月考近在眼前,考前每一天的複習都無比重要。
哪怕是天也不知道要耽擱多少內容。
權衡之後,姚舒跟裴硯承提出想把習題拿到醫院複習。
裴硯承思忖少頃,最後也是頷首同意,答應她明天會幫她把書包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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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沉下來,裴硯承回到華御景都,步入玄關,室內漆黑一片,沒有了那盞特意留下的夜燈。
他鬆鬆領結,走進姚舒的房間拿她的書本的習題冊。
房間裡的半扇窗戶沒關嚴實,有風從外面吹進來,帶著絲縷冷意。
黎城這兩天要降溫,裴硯承想起姚舒那件寬大的病服,看著著實有些單薄了些。
思索片刻,裴硯承去而折返,走至臥室衣帽間,想著拿幾件薄外套一併帶去醫院。
然而在開啟衣櫃門的剎那,裴硯承愣住了。
——衣櫃是空的。
裡面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
那她平時要穿的衣服都放哪兒了?
衣帽間的燈光並不太亮,光線垂落間,裴硯承注意到陰影處的那個行李箱。
他走過去,開啟。
果然她的那些衣服一件件都整整齊齊地放在行李箱裡。
與此同時,裴硯承腦海中轟然一聲。
一時間所有的動作都被釘在了遠處,半晌沒緩神。
窗外的夜色如被潑了濃墨,大片的深藍裡,一輪彎月如鉤。
夜風疏冷,裴硯承站在窗邊,罩著手點了只煙,火星明滅間有菸灰掉落在地。
環顧她的臥室四周,乾淨整齊,他注意到這個房間裡的陳列擺放一動未動,與她住進來前一模一樣。
更甚至沒有任何居住過的痕跡。
也是在此時他才瞭然,她從一開始就沒想住在這裡。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從來就不是什麼看見弱者會施以援手的人,當時在那場暴雨中決定收留她,已經是例外。
他不會養小孩兒,從一開始就不會。
哪怕他自覺已經盡心盡力,然而還是照顧不好她。
這次的手術就說明瞭一切。
挺闊的背影裹挾在夜色中站了許久,裴硯承摁滅了煙,給周耀撥了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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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後姚舒恢復得還可以,躺了幾天後臉色也漸漸好轉。
她住的病房是單間的,除了護理師和每天來檢查傷口的護士外,幾乎見不到其他人,她整日裡一個人呆著也覺得有些無聊。
住院的這幾天裴硯承偶爾會來醫院看她,不過待的時間並不長。
「醫生說你這幾天胃口不太好。」
裴硯承拿著水果刀削著蘋果,許是剛抽完煙,聲音裡還帶了點低沉嘶啞。
正在做題的姚舒一頓,細聲細氣地答道:「就是有點吃不下。」
裴硯承沒說話,繼續處理手上的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