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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微微緊繃,手心攥的緊了緊,手裡的硬質u盤微微硌手。
應漸遼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拿把之前的從研究所裡拿的u盤轉換器套了出來。
他躲開應明輝後視鏡裡的視線,把轉換器接在了自己的手機上。
——雖然時間不太對,但是應漸遼覺得,現在自己要是不看u盤裡面的內容,可能後續都沒有時間看了。
u盤裡的內容很多,是按照序號標好的。
應漸遼按照順序點開。
排在最前面的是1號,是個音訊。
應漸遼戴上無線耳機,假裝聽音樂的樣子,點開了編號為1的音訊。
「一定好藏好這個u盤。」應漸遼聽到了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或許是骨傳導和空氣傳導的差別,應漸遼聽著自己的聲音,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原主的聲音,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
「一般現在好像我們都處在危險中,」自己的聲音上帶了些苦惱,應漸遼甚至點了點頭——確實挺危險的,上了賊車下不來了。
「我長話短說,起碼這次死也要死個明白。」
這次。
應漸遼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不太對勁的詞彙。
——難道原主……之前還死過?
只是應漸遼還沒繼續聽下去,就聽到了應明輝的問話。
他皺了皺眉,摁下了暫停鍵。
「在研究所還習慣?」應明輝的沙啞的聲音每次響起,應漸遼就感覺自己的心臟緊一下,「聽說你還是個明星。」
「還好,」應漸遼回答的依舊是含含糊糊,「研究所挺好的。」
「聽說你之前還跳樓了?娛樂圈壓力很大?」這問題像是應明輝隨意問出的,又像是別有深意。
「都過去了。」應漸遼給了一個萬能答案。
「怎麼出這麼多汗?」應漸遼聽到應明輝沙啞的聲音問自己,「你緊張什麼?」
應漸遼沒說話。
緊接著,應明輝的目光突然變地犀利無比,語氣中帶著確信,說出來了讓應漸遼毛骨悚然的話——
「你不是應漸遼。」
應漸遼內心一緊。
「怎麼不是,」應漸遼努力讓自己鎮定,對著應明輝揚起來一個笑,「別開玩笑了。」
「不,你不是。」
「準確來說,你不是我一直知道的那個應漸遼。」
沙啞的聲音中帶著若有所思。
「我就是應漸遼,不然我是誰,」應漸遼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努力讓自己看不出什麼破綻,「咱們研究科學的,得講究科學。」
應漸遼一邊說一邊思考——
原主和應明輝應該也沒有交集,為什麼應明輝能這麼篤定?
「你以為的不科學,」應明輝笑了下,「只不過是你的認知水平不到而已。」
「也是,科學發展,就是把一切不科學變成科學。」應漸遼還鎮定地接了一句。
「但是為什麼會產生我不是應漸遼的錯覺?」應漸遼一幅迷惑的神情。
此時此刻,應漸遼無比感謝在娛樂圈鍛鍊了一下演技的自己。
「因為……你跳樓的時候,我在場。」應明輝沙啞的聲音格外陰森,「所以……」
「你到底是誰?」
「……」應漸遼一時語塞。
「我忘了,」應漸遼揉了揉腦袋,「當時腦部受了傷,忘了一些事情。」
應明輝只是眯了眯眼,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
「你要帶我去哪?」應漸遼看了一眼周圍越來越陌生的路。
「不是你說的地址?」應明輝反問了一句,「去松花島路4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