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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對她本人的消耗還是很大的，陸懷淵微微皺眉，意識到天上那些在縫隙處飛竄的亡魂是先前的那些死去的少年。
那些少年原本應該是十分痛恨薛墨瓷的，此時卻在法術的威壓之下不得不為薛墨瓷做事。
&ldo;你那師兄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命了，&rdo;薛墨瓷說，&ldo;命定的事情，躲不過的，你就算急得跳腳也沒什麼用。&rdo;
陸懷淵看了她一眼，擦了擦臉上不斷滴下的水，沒有說話。
薛墨瓷的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中氣不足，估計命不久矣，陸懷淵沒心思跟一個將死之人爭辯。
&ldo;狗屁的命定。&rdo;陸懷淵在心裡說，&ldo;誰知道他與命定的死裡逃生是不是就差一個我?&rdo;
心裡想歸想，他卻並沒有真的再犯傻往水中去跳。原本他不管不顧地衝到水裡，是擔心昏迷狀況的沈懷玉會在水中窒息，如今既然他的身體已經被魳接管，那陸懷淵自然不用再有這個擔憂了。
&ldo;我其實好奇很久了……&rdo;薛墨瓷全然不介意陸懷淵的冷淡表現似的，輕輕地問，&ldo;他是怎麼活下來的?&rdo;
陸懷淵冷眼看她，道：&ldo;你知不知道你求的那位，到底是什麼。&rdo;
&ldo;……當然知道。&rdo;薛墨瓷答道。
&ldo;那你是怎麼遇見它的?&rdo;
薛墨瓷沒有猶豫，答得乾脆：&ldo;是巧合。&rdo;
&ldo;什麼巧合?&rdo;
&ldo;地動，&rdo;薛墨瓷道，&ldo;是地動。&rdo;
陸懷淵皺起了眉：&ldo;你是指一年前……&rdo;
一年前河朔地動，震出了葉歸隱藏在賀家的秘密，陸懷淵他們也正是因此隨著沈林前來此處。
&ldo;不。&rdo;薛墨瓷道，&ldo;要更早，是十六年前。&rdo;
十六年前。這個時間點讓陸懷淵不禁有些恍惚，總覺得微妙的有些事情串聯其中。可十六年前的他也不過是個毛孩子，對很多事情根本沒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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