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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緣是一種神奇的第六感,有的人見第一面就喜歡,比如曹南宗之於夏歸楚,而有的人第一次見就覺得不對勁,和他待一起渾身不自在,比如喬聞達。
當年知道喬聞達是曹南宗的發小,且跟隨他的其他候選人——也就是後來的月影副影們,人多勢眾,夏歸楚識時務者為俊傑,勸自己和對方搞好關係,並且付諸過行動,但顯然他自作多情了,人喬聞達根本沒有這個打算。
手裡的紙條被夏歸楚一會兒揉成一團,一會兒展開抻平,越發皺巴巴的,這是曹南宗讓護士交給他的,只寫了四個字:“等我回來。”
夏歸楚把紙條揣進兜裡,左梅英狀況平穩,他也不想再待醫院,一走出醫院他就給自己點了根菸,輕煙嫋嫋往上飄,聞著聞著,竟然從裡面聞出白檀香的味道,煩躁得他一把掐掉煙。
回到民宿,夏歸楚曲肘靠在陽臺欄杆上,俯瞰今夜的普臘河,江風迎面轉強,吹得頭髮亂成雞窩,他心懷不軌地想象,若是曹南宗在這,會不會被吹成蛇發魔女?還別說,他挺想看的。
手機驀地震了震,是朱臻的電話,一接通,朱臻有些意外他竟然沒睡,夏歸楚叫她有話直說,原來夏維森又上工作室堵人,不巧夏歸楚在戈蘭,便宜爹撲了空,在工作室裡一通鬧,被朱臻報警把人轟走了。
夏維森由衷稱讚朱臻:“幹得好,我不介意再送他吃幾年牢飯。”
婚禮那天,夏歸楚因夏維森的敲詐魂不守舍,幾乎沒有感覺到一絲結婚應該有的快樂,好在他習慣神遊,覥著臉自稱天馬行空是藝術家的天性,想來表現也不會太奇怪。
夏維森讓他分批打款降低風險,夏維森乖乖打了幾筆之後,留下最後一筆謊稱自己只有現金,引夏維森去警方埋伏的地方取錢,夏維森如果不貪心,或許還能逃過一劫,但他知道自己這個爹從來不懂何為適可而止。
朱臻仍然盡責地提醒夏歸楚注意別洩露行蹤,免得被老混球纏上,她原是想等白天合適的時機和夏歸楚說這件事,沒想到他一天都沒得空。
夏歸楚嗯了一聲,簡單問了些工作室的情況,正想就這麼掛電話,電話那頭的朱臻卻忽然說:“怎麼感覺你沒什麼精神?那位呢?也不管管?”
“有嗎?”夏歸楚不太自在地舔了一下唇,扯了一下嘴角,手撫過昨天用力抓過的欄杆,“可能昨天做得太多了吧。”
聽筒裡立刻傳來朱臻的髒話,威脅他少顯擺自己豐富的夜生活。
夏歸楚嘿嘿一笑,笑了一會兒自己都覺得那笑聲空洞,索然無味,終於把曹南宗和喬聞達走了的事和朱臻說了,如鯁在喉道:“我也知道以他那性格,和喬聞達沒什麼,可我還是很介意。阿臻你會不會也這樣?很煩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要好?”
停頓片刻,夏歸楚撓了撓鼻尖,幾乎有點不好意思:“說肉麻一點就是……我想他和我全世界第一要好,管什麼青梅竹馬還是別的人,都給我通痛往後靠,哎草,我是不是太小氣了?”
朱臻沉默片刻,才以一副見了鬼的口吻說:“你小子居然也有反省自己的時候?”
“我他媽在你眼裡就這種人設?”
“你說呢?我還不知道你的狗脾氣?沒理也能被你掰扯出三分,有點顏色就敢開染坊,”朱臻簡直要感慨一句愛情真是魔法,居然能讓她這個橫行無忌的朋友都束手束腳起來,“怎麼現在能理直氣壯的時候,卻莫名讓自己矮一頭?”
夏歸楚虛心求教:“怎麼個理直氣壯法?我怕他覺得我不信任他,顯得我小肚雞腸。”
“你沒問過就別瞎腦補行嗎?”朱臻恨不得一棍子打醒他,“以前我總以為曹總這種悶葫蘆,讓你吃很多悶虧,這麼累人的物件不如不要。現在看來,你也好不到哪去,對外人重拳出擊,對自己人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