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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朱祁鈺大步而行離去,沒有等待洪超的回覆,因為此時的朱祁鈺並不需要屬下奉承帶來的踏實。
直到入夜,李星寒才等來了朱祁鈺的邀請。
“走吧,赴宴。”
李星寒推開門,帶著金侁一同去往提前戒嚴完畢的酒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星寒這才問出了心中所想。
他想知道,不,是他想確定一些東西。
“原來太師想問這個,那朕就不瞞太師照實在的說,這次讓太師迴天山休養,和朝廷內閣六部沒有任何的關係,單純就是朕一人的想法。”
說到這,朱祁鈺親自給李星寒斟滿酒杯:“所以太師不要辜負了朕的一片好意才是。”
後面伺候的曹吉祥識趣的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桌上的李星寒和金侁,以及朱祁鈺和陪同的洪超。
其實此時的朱祁鈺有些忐忑,他怕李星寒搬出自己父親來壓人,畢竟是朱瞻基欽點的顧命大臣又勞苦功高赤膽忠心,若是李星寒執意要回京,自己還真沒什麼辦法。
可預料中的一切並沒有發生,李星寒的笑臉打消了他的一切顧慮。
“既然陛下如此疼愛微臣,那微臣就先行告退回天山休養,臨走之前,還望陛下萬壽無疆,聖體安康。”
李星寒作勢要拜,朱祁鈺自然不肯,乾脆換了下一個話題:“柳將軍也隨太師一同去天山?”
金侁搖搖頭:“回稟陛下,微臣離開朝鮮已經有很久了,惦念家人,還是回去為好。”
朱祁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想到柳將軍不隨太師去,這次是朕考慮不周,那提前送往天山的賞賜,朕讓他們改道送往朝鮮。”
哪兒來的什麼提前送去的賞賜,只不過是話趕話說到了這,金侁提出單獨離去,若是沒有賞賜反而顯得朱祁鈺小氣。
可朱祁鈺小氣嗎,並非,而是覺得一個小小的朝鮮大將,不值得自己如此重視而已。
面子,都是面子惹的禍。
又簡單的聊了幾句,李星寒藉著不勝酒力請辭離開,幾人心知肚明這是什麼意思,朱祁鈺沒有留,起身帶著洪超將人送到了酒樓之外。
“那二位肱骨就回去休息,先說好啊,不許提前走,明天早上朕送二位。”
點到為止,朱祁鈺帶著洪超朝著樓上走去。
並肩走在重建後的大同街頭,金侁不免問起李星寒答應的緣由。
李星寒深吸一口氣,此時的他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無力感,既然這兄弟兩個都決定了要拼個你死我活,那自己只要出手,不管支援誰,誰勝出,那自己都難以逃脫自責的情緒。
乾脆狠狠心,不再插手為好。
“但是”
“我知道你想說我和大哥的感情,可如今事情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成死局,他們兄弟兩個必然只能活一個,就讓這件事控制在京城當中吧,我不想看到因為同室操戈導致的生靈塗炭。”
“出來吧。”
李星寒說到這停下了腳步,鄭輝的氣息遠遠跟著,不能再明顯。
“大人。”
“深夜跟著我所為何事?”
“下午陛下給了旨意,讓我隨著大人迴天山,鞍前馬後貼身伺候。”
李星寒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該讓阿福入宮。
可不入宮又能怎麼樣呢,朱祁鈺既然決定了分化自己的人,總會有不同的辦法。
次日一早,朱祁鈺送別了李星寒和金侁,帶著人馬回京。
“洪超。”
龍輦的車簾掀起。
“陛下。”
“回去準備一下,開春後,朕要御駕親征,親自討伐也先,為兄長,為朱家洗刷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