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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又是嚎地:“哎喲,仙人吶,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這兒上上下下的人都要活不下去了啊!”
綠央眼看著這女人都快跪下了,趕緊把人拉起來,道:“老……老闆,你先起來,慢慢說。”
那女人才起來假意抹了兩把淚,領著綠央去了一個雅間。
瞧著這間屋子頗為雅緻乾淨,想必應該是空出來的居所,並不是“待客”之地,綠央算是鬆了口氣。這才道:“老闆……”
“哎喲我算哪門子的老闆啊,叫我蘭姐兒就好了。”蘭姐兒既能撐起這麼一個院館,自來熟當然是爐火純青。
綠央說到正題,道:“蘭姐,你這……地方,到底發生了何事?我瞧著並未有邪氣或妖氣啊。”
蘭姐給綠央倒了茶,又是要哭不哭的,說道:“哎喲,殺千刀的啊。我這豔鴛樓不說別的,在沐貞巷那也是響噹噹的,誰不說咱們樓的倌兒水靈。可是自從那之後,每次客人在房中要行事之時,都會哭喊著跑出來說有鬼。好幾個客人立都立不起來了,哪還有人敢來啊。我這一大家子人,要怎麼活喲……”
綠央聽著這些直白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及時止住了蘭姐的哭嚎,問:“哪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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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姐四下看了看,似乎在害怕,放低了聲音,道:“就一個年輕公子,是我們這兒的熟客,每次來都只點懷洲,懷洲也不接其他客人了。那公子還跟我問過懷洲贖身的價錢。我原以為他是要給懷洲贖身呢。哪曾想,突然有一天,他照常來了,第二天一早小廝進房打掃,卻見那人躺在懷洲身側,七竅流血死在了榻上。請了人來查,說是在酒裡下了毒藥,天殺的啊,尋死偏偏在我們這兒。還要拉著懷洲給他陪葬,要不是懷洲命大……”
“等等,你的意思是這名叫懷洲的,並未死?”
“是啊,現在還在我們樓中養著呢。懷洲是個知恩圖報的,樓裡救了他命,鬧鬼這麼久,他也沒說要走。”
“可能讓我見一見他?”
“行行行,我這就給你叫去。”
蘭姐退了出去,嘹亮的喊聲在外面響起。不多時,一人推門進來,綠央一看,竟是剛才門口那位讓她“色令智昏”之人。
蘭姐還是殷勤的笑著,道:“仙人,就是他。”
綠央微微點頭,道:“蘭姐,你能先出去嗎?”
蘭姐會意,退出房,還順手帶上了門。
懷洲依然漫不經心,在桌旁坐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下。
綠央猶豫著開口:“你……和他……”綠央還在思忖如何說才不揭人傷疤,又能問個明白。
懷洲卻抬眼,直接道:“你若是來查鬧鬼一事,我可以告訴你,是我做的。你把我帶走也好,怎麼著都行。但請寬限我兩日。”
“啊?!”綠央這下沒控制住,居然有這麼坦誠的人?上來就直接承認了?這算什麼,怎麼都不按話本子上的套路走啊?不得周旋上幾個回合?不會又讓我動動嘴皮子就解決了吧,這筆記咋寫啊?
綠央揮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問:“這……懷洲可願解釋一番?”
“沒什麼好解釋的。很簡單,那鬼魂是我招來的。我只是想再見見他,只需兩日就徹底成了……”
綠央道:“他可是指,那位服毒自盡的公子?”
懷洲似是想起了悲傷之事,微微垂頭,道:“恩,我與雁汀,原本是該一起走的。”
陸懷洲與周雁汀,是年少相識的竹馬之誼。
陸、周兩家都不過是代州棲霞城中的普通人家。幼時兩家相鄰,周雁汀比陸懷洲小兩歲,總是跟在懷洲後面。兩人一起滾泥潭、搗鳥窩,穿一條褲子、吃同一根糖串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