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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蕭北寒出聲:“不用,也不需要你們候著了,都退下吧。”
屋內燈光明滅,照在兩人的臉上,看不清對方的神情。
蕭北寒率先走到床邊歇下,對著還坐在桌旁的慕容離說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脅迫你。”
慕容離淡淡開口:“你奈何不了我。”
蕭北寒聞言苦笑一聲:“我如今的狀況,我也做不了什麼。”也有不甘,但看了那麼多大夫,他也有些認命了。
慕容離沒想到他一句話戳到了蕭北寒,低聲說道:“抱歉。”語氣仍有一些硬邦邦的,可能是大將軍道過歉的次數屈指可數。
蕭北寒擺了擺手:“無礙,人盡皆知的事情,是我自己想不開罷了。”
慕容離想起中午他摸到的脈象,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出口,他還不能確認。
“就寢吧。今晚你先在我這將就一下,我隔壁的那個院落已經收拾好了,明日你直接搬進去就行。”
“好。”
慕容離吹滅了屋內的兩盞燈,在蕭北寒的身側躺下睡了。
第二天,天色尚未亮時,慕容離已經醒了。
此時蕭北寒還在睡著,精緻的臉沒有半點血色,呼吸也很淺,若不是胸膛還在起伏,只怕會讓人覺得是個死人了。
慕容離想著昨天的事,手搭上了蕭北寒的胳膊,越來越心驚。
蕭北寒這個症狀,不像是病,也並不是中毒,反而更像是蠱。
中了這種蠱,只會越來越虛弱,也查不出別的原因,一般也活不過25歲。
夙王今年24,怪不得看起來這麼體弱多病的。
慕容離的母親就是苗疆女子,所以他對於蠱蟲很熟悉,要解此蠱必須要有下蠱之人的血。
看蕭北寒的反應,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看來,京中的局勢也很複雜。
蕭北寒起身時,旁邊的人已經不見了,隱約聽到院中傳來的破空聲。
叫了蕭毅進來伺候,問道:“可是主君在外面?”
蕭毅點點頭,誇讚道:“主君的功夫看起來可好著呢,怪不得這麼多年來屢次奇功呢。”
蕭北寒被激起了興趣,也顧不披上披風就出來了。
如今已是深秋,天氣有些寒涼,院中人穿得倒是輕薄。一杆長槍舞得出神入化,紅纓隨風飄動,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絲凌厲的美感。
蕭北寒看著慕容離快結束了,轉身回屋穿上披風,又拿了一件外套。
等他看到慕容離停下的時候,把外套遞了過去:“如今天氣冷,主君也該多穿一些。”
慕容離一時不知該不該接,氣氛有些尷尬,在蕭北寒覺得手都快要酸了的時候,慕容離接過穿上:“多謝,有勞王爺費心。”
蕭北寒覺得兩人的距離好似被拉遠了一些,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回,於是轉移話題道:“主君的槍法很好。”語氣中帶著豔羨。
也是,他自出生以來就體弱,從小就跟旁人不一樣,不能跑不能跳的,如今更是跟個廢人無異。
慕容離看著沉默下來的人,不知該怎麼安慰,乾巴巴地回道:“嗯,我每日都會練習好幾個時辰。”
蕭北寒已經調節好了自己,復又揚起笑容對著慕容離說道:“主君起這麼早練武,也該餓了吧,我們去用早膳吧。”
轉身朝著廳堂走去,慕容離默默跟上。
手撫上外套,料子很好,只是不太適合他這樣的練武之人,但這份心意他領了。
吃過早飯後,兩人要去朝見皇上謝恩。
收拾妥當後,兩人坐著馬車出發了。
到了宮門口,就得下來自己走了。
兩人下了馬車,蕭毅拿出披風把蕭北寒裹得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