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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啜泣著,聲音卻很堅定:「我喜歡你,我早就喜歡你了。」
陳止「嗯」了一聲,唇角彎了彎:「我知道。」
少年揉揉她的頭髮:「洲洲,你不要感到抱歉。」
他失笑:「我只是想讓洲洲睡個好覺。」
前半夜,季洲睡得並不安穩,她睡在他的懷抱裡,拼命地掙扎,一遍一遍叫囂著「我恨你」、「張竹慶你給我去死」,反反覆覆,臉蛋憋得通紅。
陳止沉著臉從床上坐起來,手握成拳。
憑什麼壞人作惡受不到懲罰,憑什麼他的女孩連一個安穩覺都不配擁有?他必須做點什麼,絕不能坐以待斃。
張竹慶不死,季洲的噩夢就永遠不會結束。反正他早就是劣跡斑斑的少年了,他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他敢傷害他最愛的少女,那他就要拿去他的性命。
有些事,季洲不敢做,可他敢。陳止沉著臉,穿著黑色外套便出門了。
季洲踮起腳尖,親吻陳止,眼淚攪在了嘴唇上:「陳止,你不要自首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不要去警察局,我害怕……」
她從沒主動親吻過別人,此刻也不知道如何主動,陳止笑得無奈。
「陳止,你之前不是想睡我嗎?我把我自己給你好不好?只要你別走……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季洲彷徨極了,害怕極了,眸裡的淚就沒停過。
她真的不能沒有陳止。
陳止搖了搖頭,與她拉開一點距離,靜默半晌,他開了口:「洲洲,好好留著,把我忘了吧,以後嫁個好人。」
少年低下頭,將她錮得緊緊的手一點一點掰開,她死活不願意,可他非要分開。有些事從他做的那一刻就預料到了結局,衝動也好,千夫所指也罷,他只是想讓喜歡的少女從光明中醒來。
他希望她再也不要做噩夢了。
而他,甘願接受法律的審判。
陳止轉了身,拿上那把尖刀,那是證據,他不能扔,少年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季洲不願意,又扯住了她,她總算找到了一點理智:「陳止,還沒天亮,警察局還沒人上班,我們去看日出行不行?」
「那次沒看到日落,其實我也很遺憾,我們這次去看日出好不好?」她哭著,眼眶發紅,懇切地哀求,「求你了陳止……」
少年點點頭:「好。」
陳止換了身乾淨衣服,又騎上了那輛摩托車,季洲也擦乾淨了眼淚,笑意盈盈的,抱緊了少年的後腰,似乎只是平凡的一天。
五點多鐘,天空依稀撕開了一點光明的口子,黎明初初破曉,泛著魚肚白的光澤,摩托車在馬路上突突疾馳,沒人知道他們身上發生過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
很快就到了上次的海邊。
天際灰白一片,波濤洶湧,舔舐著海岸邊上,微弱的光芒與燈塔的影子交相輝映。海上有輪船呼嘯著駛過,放著高分貝的音樂,響窮彭蠡之濱。
六點了,太陽升起來了。
少年有黑色的發,穿著白襯衫,凜冽的眸,朝陽般的笑容,乾淨得一塌糊塗,她多想將此刻定格、珍藏。
團團紅雲撕裂了天空,紅霞滿天,光芒萬丈,像詩人焚燒殆盡的詩稿,鋪陳在遙遠的海面上,旭日東升,海面上跳躍著金光,金燦燦的光芒照耀著整座城市。
季洲眸色柔和,清透得似乎含著一汪月色:「陳止,太陽出來了。」
「嗯,很美。」
陳止轉眸看向她,熹微的晨光照在少年人乾淨的眉目上,為他們周身罩上了一層金光。他捧起她的臉,溫柔地吻了上去。
他們在最後一場日出來臨之時接吻,斑駁陸離的光下,少年熱烈地親吻她,他吻著她失去血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