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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著哭腔不出聲,只一個勁兒的掉眼淚,喉嚨又酸又疼,嚥下的燒餅堵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噎得她喘不過氣,滿是淚痕的臉蛋逐漸泛紅。
窒息令她本能地捶著胸口找水,求生的慾望讓她爬到酒壺旁,拿起酒壺猛灌,直到乾巴巴的燒餅隨著酒水順下去,才斷斷續續的吸了口氣。
溫元廷微微皺眉,索性把燒餅、燒雞包好塞進她懷裡,目光頓住在酒壺上,猶豫了半響,心一橫奪了過來。
江茉肚裡有肉、有餅、有酒水,已恢復了些力氣,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吃食,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被洗刷過的藍眸愈發純粹剔透,噙著淡淡的笑意道:「感謝您出手相救,敢問恩公姓名?來日必報答。」
溫元廷愈發不懂面前的姑娘,上一刻哭得委屈可憐,下一刻又能含著眼淚笑,反反覆覆地讓人莫名其妙,他終於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必了。」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江茉咂了咂嘴裡的味道,這酒微酸微甜微辣,味道雖有些怪異,卻正合她的胃口。
飢餓太容易摧殘人的意志了,她聞了聞燒雞的味道,回味雞翅膀的油脂,滿足地深吸一口氣,她只吃了一個雞翅膀墊肚子,剩下的都帶回去,周氏和妹妹應該不會嫌棄的。
江茉摟著滿懷的食物去集市找朱嬸家的牛車,腳步輕盈又歡快,一掃飢餓交迫時的陰霾。
人要自勸方得平靜,既來之則安之,再不濟日子總要過下去,人總要活下去。
在集市口尋到朱嬸家的牛車,先悄悄地把油紙包放進竹筐裡,並非她小氣自私,不捨得把好東西分給朱嬸,而是她們娘仨在東陽村的情況人盡皆知,哪裡有銀子買燒雞燒餅的?讓人知道指不定傳出什麼閒話來。
初來乍到,凡事謹慎些為妙,少給家裡人惹麻煩。
牛板車迎著夕陽,慢悠悠地走在回村的路上,餘暉微黃,映得田地裡的莊稼似金芒,江茉驚嘆於如此靜謐的風景,時間似乎靜止了,與人複雜的心緒一同凝住。
東陽村炊煙裊裊,她背著竹筐在村口跳下牛車,轉身向朱嬸道了聲謝,便步履匆匆地趕回山腳下的破屋,等會兒江嵐見到燒雞,必定會歡喜的跳起來。
山腳下的路凹凸不平,走得快會咯得腳底板疼,但江茉等不及了,臨近家門時忍不住小跑。
被媒婆踢壞的門虛掩著,她動作輕柔地推開另一扇門,一個飛奔而來的影子直撲入懷,故意用奶聲奶氣的聲音撒嬌問:「阿姐,有雞蛋麼?」
江嵐是個方滿十歲的小丫頭,純真又可愛,看這副模樣定是期待了一整日。
見她笑而不語,便迫不及待的把手探進竹筐裡,可無論怎麼踮腳都摸不到滑溜溜的雞蛋,頓時懨懨地失了興致。
江茉環顧了一圈周圍,未見周氏的身影,放下竹筐問:「阿孃呢?」
「出門了。」小丫頭撅起嘴嘟囔,戀戀不捨地盯著石桌上的竹筐。
如此可憐見兒的,讓江茉不忍心再逗她,掏出油紙包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吟吟道:「沒有雞蛋,有燒雞。」
「燒雞是肉嗎?」小丫頭的眼睛瞬間綻放光亮,緊盯她手裡的油紙包,鼻子幾乎要貼上去聞。
她抬手摸了摸江嵐的頭髮,心下的情緒變得很複雜,燒雞是肉嗎?這個問題令人心酸,她神色微凝一瞬,用篤定的語氣回應:「當然是肉,咱們等阿孃回來一塊兒吃。」
江嵐用手臂小心翼翼地捧著油紙包,怕磕著碰著,一步一步地往灶房挪,近在咫尺的肉香讓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阿姐,你真厲害。」
其實江家的日子並不貧窮,江老太太與二房三房手握良田,每年的收成除了自家人食用,還能賣個好價錢,但他們不曾幫過周氏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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