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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長老皺著眉頭，神情嚴肅，將如今這世道，以及特殊體質成長之艱難，一一說與小丫頭聽。
小丫頭聰慧，遠超同齡孩童，完全能理解他們話裡意思。
尤其在兩位老者，說到兩三千年前，難得一見的東荒聖體，始終停留在道宮秘境，而沒法繼續向上突破時……
小丫頭忽然心中一痛，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分明露出一抹痛楚之色。
“怎麼了？”
兩位老者連忙關切詢問，看小丫頭這麼深的感觸，以為她一定是聽懂了他們的言語。
本該是一代天驕，卻生錯時代，不得不止步於道宮秘境，當真是一件天大的憾事。
然而小丫頭卻捂著自己胸口位置，喃喃自語道：“東荒聖體……東荒聖體……”
眼中噙滿淚水，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怎麼也抓不住。
她似乎遺忘了好多東西。
“小囡囡不哭哦，即便是道宮秘境，憑你這小吞源獸打下的恐怖底子，也能跨大階力壓四極境……”
兩位長老心疼得不得了，一個抱著做鬼臉哄，一個掏出源哄。
在修仙界，跨境逆伐，的確是值得吹噓的事。
莫長老掏出好大一塊源，塞到小丫頭手裡。
源石晶瑩璀璨，透出讓人身心舒暢的天地精氣。
柳精歡喜，樹幹上裂出一條大縫，似人的嘴巴，美美吸了一大口。
小丫頭雙手捧源，心中痛楚消散，才眨著溼潤纖長的睫羽道：“我沒哭，我剛剛只是……”
“小囡囡乖，別說了。”太上長老攀比似的，給出一塊更大更精純的源，柔聲哄道，“爺爺都明白。你能修到道宮秘境，也就相當於四極秘境了，沒什麼可傷心的。”
“你們真的沒懂…….”小丫頭嘟囔。
“我們都懂！”兩位長老截斷小丫頭話頭。
“哎。”柳精伸出一根枝條，彎曲成手臂模樣，“啪”地一聲，拍打在它額頭，這兩位老人家，是真沒懂。
小丫頭抿了抿唇，將兩塊源收進了白玉瓶中。
“這就對了嘛。”兩位長老眉頭舒展，歡喜出聲。
小丫頭坐回柳樹上，傲然道：“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們。”
“什麼東西？”老人家眉開眼笑，雖然明知道小丫頭沒什麼重寶，但只要是小丫頭送的，他們都非常願意接受。
說來也是奇怪，活了千把年，沒被美色所惑，最後卻被一個小丫頭收付。
而且是心甘情願如此，誰叫天底下，竟有這麼可愛伶俐的小丫頭。
小丫頭揹著小手道：“有紙和筆麼？”
兩位長老很配合，一面從儲物扳指裡取紙筆，一面趕緊回道：“有有有。”
柳精很有眼力勁兒，伸出一根枝條，前端扁平，好似一方書桌。
兩位長老將紙張平鋪在柳枝上，右手握筆，眼中帶笑，乖巧聽話得像兩個白髮學童。
小丫頭高坐柳樹上，咳嗽一聲，擲地有聲道：“我要開始吟誦，你們可要記好了。”
“好好好。”二人仰著頭，滿口答應，更像求賢若渴的學童。
小丫頭張開嘴，開始抑揚頓挫的吟誦：“道，可道，非恆道……故修煉之法門……抱元守一，氣走周天，先……”
兩位長老筆走龍蛇，心中大樂。
還以為這小丫頭有什麼寶貝相送，原來是故意逗著他們兩個老傢伙玩兒。
小丫頭嘴裡唸的，不就是之前為了開闢苦海，傳授給她的東荒《道經麼？
教給她的，又原原本本還回來，純粹圖的就是一個樂。
果然歡樂！
兩位老人家乖乖配合，陪小丫頭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