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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宜穿著羊皮小靴,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顧清掖站在水榭前面的迴廊裡, 目光落在走在中間的年輕婦人身上。披著大紅的白狐狸毛斗篷,在滿園皚皚白雪下顯得極其刺眼, 他慢慢的摩挲著手上的白玉扳指。
顧清衫見兄長盯著遠處許久沒有說話,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 看到了剛才在院子裡替她撿珠子的婦人。她生母出身低賤, 這些人也都輕看她,向來不屑和她走在一塊,彷彿看她一眼都髒了她們的眼睛。
「怎麼是她?」顧清衫小聲的嘀咕。
顧清掖輕斂眼眸看向妹妹:「怎麼了, 她們又欺負你了?」
顧清衫搖頭, 她現在都很少出門了, 不見人自然就聽不到那些流言,如今兄長在錦衣衛謀了個職位不容易,她不能再給他添亂了。「不是,剛才我的壓襟散落, 是她幫我撿起來的。」
妹妹的處境顧清掖是十分清楚的,只是英國公府被郭氏一手把持著,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能與之抗衡,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把那些看不起他的那些人都踩在腳下。
他叮囑道:「我這陣子要跟著趙王去一趟大同,可能過了年才能回來,你在府上小心行事。」
顧清衫或多或少的聽說了兄長乾的營生,她蹙眉道:「趙王有謀亂之心,哥哥真要加入他的陣營?」
顧清掖靜靜地望著山坡上的積雪,她們主僕三人離這裡越走越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三次見到她了,少詹事徐衍新娶的夫人。他淡淡的道:「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成算。」
長宜也看到了水榭裡站著說話的兄妹二人,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英國公府的那位『血緣不正』的長孫,剛才那個年輕婦人急匆匆跑過來,原來是過來見她兄長的。
他們又沒有過交集,長宜跟著引路的丫頭正要從旁邊的夾道過去,卻聽水榭裡傳出來一道柔婉的聲音:「夫人留步。」
這裡除了她沒有人經過,長宜腳下一頓,扭頭望過去。顧清衫從水榭走了過來,她穿著杏子色的棉襖,臉上的笑意有些青澀:「剛才多謝夫人了。」她的聲音很細,聽起來像吳儂軟語。
長宜瞬間感覺到兩道鋒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這讓她有些不舒服,她朝顧清衫溫和的一笑,道:「舉手之勞,夫人不必客氣。」
等長宜走後,顧清掖才從水榭走過來,和顧清衫說:「你先回去吧,我去見見永城侯爺。」
徐太夫人看到長宜過來,帶著她見過幾位老夫人,其中還有一位鄭太夫人,正是鄭蘭齋的祖母。鄭太夫人剛跟著長子從寧州回來,聽說徐衍成了親,上下打量了長宜一番:「好孩子,過來讓我瞧瞧。」
鄭太夫人戴著檀色壽字紋眉勒子,眼神銳利,面相看上去就有些嚴厲,不像徐太夫人那樣慈和,拉著長宜的手和徐太夫人說:「四太太身段好,看上去就是好生養的,比蘭齋那丫頭有福氣。」
徐太夫人就笑笑說:「蘭齋也是好孩子,還年輕,生孩子也不急在一時。」
「也就你護著她。」鄭太夫人一轉話音,問:「蘭齋怎麼沒跟來,可跟你添麻煩了?」
老三在外面養外室的事定然瞞不過鄭家,徐太夫人也沒想瞞,但當著一屋子的人,她也不好說什麼,道:「蘭齋染了風寒,我讓她在院子裡休養,就沒叫她跟著一起過來。」
鄭太夫人就沒再說什麼了,扭頭和坐在暖炕上的永城侯太夫人說話。
宴席擺在了正廳,用過午飯赴宴的太太夫人就紛紛告辭了,徐太夫人年紀大了,早就疲累了,馬車行到棋盤街前,長宜開啟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再往裡走就是大明門了,徐衍應該就在內閣值房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徐太夫人看出長宜的心思,笑著道:「今日老四不用當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