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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由頭把人送回去好了。」長宜又看徐衍的臉色,比剛才好像緩和了些,也不知她哪句話又取悅了他。說道:「我是想和你商量商量,這樣不會顯得我心胸狹窄吧。」
她身上穿了一件白底柿蒂紋的緞襖,大紅的膝襴花鳥裙,說話的時候素手垂在襴裙上,纖細柔白的手腕上帶著玻璃種的翡翠。
徐衍見她時常帶著這個鐲子,好像很喜歡的樣子,嘴角微微彎了彎:「你是徐四太太,誰敢說你的不是,你不喜歡,趕出去就是了。」
她總是忘記自己的身份,讓他一再的提醒。
長宜卻覺得還是得找個理由,她倒是想到一個法子,身子往前傾了傾,說道:「這事還得你來才更奏效……」
徐衍聽完卻不由皺了皺眉:「所以……你是想讓我施以美人計?」
長宜點頭:「這樣二嫂也不好說什麼。」
徐衍見她眼巴巴的望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這還是他的小妻子頭一次求他,道:「你既說了,我豈有不應的。」
長宜得了話,心情就舒暢了些,笑著道:「茶水放久了,我再給你沏一壺新茶來。」
徐衍沒來得及攔住她,看著她出去,過了一會,又看著她端著茶盤進來。
長宜親自端了一盞茶遞給徐衍,徐衍摸她的手指尖有些冰涼,握在手裡暖了一會,道:「你陪我看會書吧。」
長宜就讓姚嬤嬤把往年的帳冊搬到了書房裡,她才剛接手徐衍名下的產業,發現通州的酒樓一年的進項竟有上萬兩銀子,去掉成本和租金,也有大幾千兩。
還有筆墨鋪子,田莊果園……
長宜撥著算盤不禁驚嘆,徐衍讀書上是一把好手,生意場上也不惶相讓。
她手底下的鋪子和田莊,一年下來也不過幾百兩,長宜瞬間感覺到了差距。
下午黃夫人來了府上,徐太夫人叫了長宜過去清心堂說話。大太太和二太太都在,鄭蘭齋病倒了自然是沒來的,二太太正在和徐太夫人說去夏家納吉的事,前幾日徐二太太去了夏府聽戲,回來就去了隆福寺合了徐珵和夏若嫻的八字。
納吉就是將卜婚的吉兆告知女家,男方要執雁前去。
徐太夫人問二太太媒人準備請誰,徐二太太是早就有打算的,回道:「前幾日去隆福寺遇到了宋太傅的夫人,她聽聞咱們和夏家的親事,自告奮勇要做這個媒人,兒媳也不好回絕,就應了下來。」
宋家與二太太的孃家交好,宋太傅又是帝師,三朝元老,京城文官人家中當屬宋家的門楣最高,徐太夫人見二太太已經定了下來,就沒再說什麼:「你是珵哥兒的母親,自是想的比旁人更周到些,宋太太也是個好說話的,你下個帖子把人家請到家裡來坐坐才是。」
徐二太太應是。
小丫頭端了盤蜜桔進來,是福建那邊運送過來的,徐太夫人招呼黃夫人吃蜜桔,又抓了幾個給長宜。
姚嬤嬤匆匆進來,附在長宜耳旁說了兩句,長宜卻是一驚,徐太夫人就問:「出了什麼事?」
長宜沒想到徐衍這麼快就把事辦了,不過也好,早把人送走她心中也好受些。正好二太太在這裡,長宜站起身道:「一個毛毛躁躁的小丫頭,沏的茶水太燙,差點燙著了四爺,兒媳得回去一趟。」
徐太夫人一聽,蹙了蹙眉,連忙道:「那你快去看看吧。」
長宜應諾,帶著姚嬤嬤回了猗園,紈素跪在院子裡,萬春正帶著人清掃打碎的茶盞,看到長宜過來,連忙躬身請安。他還從未見過四爺發過這麼大的火,說道:「夫人,四爺生了大氣,讓紈素跪上四個時辰呢。」
進書房前,長宜又回頭看了一眼紈素纖弱的身影,徐衍坐在書案前面正在寫字,看到長宜進來,放下了筆道:「夫人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