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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爺臉色緩和了下, 笑道:「我這身衣服也不值什麼錢,就是髒了也沒什麼。」
這麼多人盯著……雖然知道徐三爺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可望著他陰柔的面容, 想到他做的那些事, 長宜心中總歸是有些不舒服。
徐三爺還真不太會抱孩子, 兩隻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王氏好心的和他說:「三老爺,小孩子的身體軟,手要託著腰和頭。」
徐三爺冷冷的看著她, 王氏被徐三爺瞥了一眼,嚇得也不敢再說話了。
長宜連忙道:「三爺,還是我來抱吧。」她伸手想接過來孩子。
徐三爺看了長宜一眼,似乎瞧出了她的緊張,卻也沒再說什麼,到底把天賜還到她手上。小天賜這時候還不認人,望著誰都一臉的稚氣懵懂,還在認真的啃他的小手。
「天賜倒是很像四弟小的時候……」徐三爺望著遠處的積雪說,好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平和:「我聽說四弟妹有一位姊妹嫁到了趙王府,這位夫人是不是有個姓薛的舅舅?」
長宜靜靜的望著她,臉上顯出一絲疑惑,徐三爺怎麼會知道傅長宛和薛坤。
徐三爺見她沒有說話,淡笑道:「四弟妹不用擔心,我就是想讓你給老四提個醒,這個薛坤陰險毒辣,你讓四弟小心一點。」
徐三爺讓她提醒徐衍……長宜皺了皺眉,問道:「三爺怎麼不自個和四爺說,到底是什麼事,薛坤要對四爺不利嗎?」
徐三爺幽深的眸子望向長宜,一張清麗至極的面容,明明眉目生的溫婉,卻又有一種難以隱喻的清冷的自持,原來老四喜歡的是這個樣子的,他勾了勾嘴角說:「你也知道,四弟和我的關係……他未必會聽我的。」
徐三爺說完沒有再停留,提步往留榭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回到隨安堂,長宜和王氏一起給天賜換衣服,王氏就說:「三老爺和大老爺、四老爺是親兄弟,怎麼性子一點都不像,三老爺看人的眼神好生嚇人。」
王氏是第一次見到徐三爺,徐大爺和徐衍待底下的丫頭婆子一向都是隨和的,她還以為徐三爺也是這樣。
長宜雖也覺得徐三爺的性子陰晴不定,但再怎麼樣都是徐家的爺。長宜瞟了她一眼,「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她望著還在啃手的小天賜,想了想囑咐道:「若是再看到徐三爺,抱著哥兒離遠點就是了。」
王氏應了一聲「是」,才躡手躡腳的退下了。
徐衍從內閣回來已經是傍晚了,陳應過來見他,徐衍換了件衣服又出去了。
長宜把天賜哄睡,讓青竺把帳簿搬了過來,徐管事送過來的帳簿她才看了幾頁,就要到年下,莊子和田地鋪子裡的管事都要過來請安,長宜安排他們等過幾天再過來,她得先把帳簿看完了。
長宜望著窗外卻有點看不下去,徐三爺說薛坤陰險毒辣,這一點倒沒冤枉了他,只是徐三爺讓她提醒徐衍,究竟發生了什麼,薛坤的背後是趙王,難道是趙王要對徐衍不利……
過了許久卻不見徐衍回來,長宜便讓青竺拿了她的斗篷過來,提著燈籠去了熙春堂。
沿著夾道過去,廡廊下都掛著紅縐紗燈籠,熙春堂在第二進院,和隨安堂不過一前一後。夜裡冷,北風還颳得呼呼的,長宜攏了攏身上的斗篷,走到那裡書房的燈果然還亮著。
徐衍正坐在大理石桌案後面看信,抬頭看到長宜走了進來。徐衍招手讓她過來,「不是讓你先睡下,怎麼這時候又過來了?」摸到長宜的手有些冷,便握在手中替她暖著。
長宜低頭看到書下面壓了一封信,正是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徐衍看的那一封,他隨手擱在了書下,還有小半截露在外面,素白色的箋紙。長宜看到上面的字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