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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昶之不如荀司韶那般長相精緻,但他面容端正剛毅,自有一番習武者的威嚴和韌勁,這恰是最吸引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的。
甄從容馮怡姜和湯汶詩三人恰好從涼亭那兒一路逛回來。
&ldo;甄姐姐,你看我這招式,還不賴吧?唉,可惜了我們書院沒教劍法,為什麼人家江南書院武學課上都教太極劍啊!&rdo;
馮怡姜扯著一根路邊扯來的狗尾巴草,胡亂揮著像是拿著把長劍,從灌木叢上掃過,口裡還發出:&ldo;嚯嚯&rdo;的聲音。
甄從容看得尷尬,無從應和,只得含笑不語,默默點頭。
這畫面看得湯汶詩無奈扶額,躊躇許久終於還是出口說她:&ldo;人家江南書院本就是主張文武雙修,和我們書院的院旨不一樣。好了怡姜,被打壞了花花草草,你這樣子,要是給謝姨看到,定要說你了。&rdo;
謝姨說的就是馮怡姜的母親謝氏,金陵四大世家謝家的嫡女,當年也是名動金陵的貴女。世家出身的多少都極重規矩和修養,馮怡姜一言一行,謝氏都嚴加管教,別說出門在外,在家中也要事事俱到,標準的貴女教育。
&ldo;別說了,就是在外頭我才能鬆口氣呢!&rdo;馮怡姜和她母親不大合,母女倆性格愛好全然不同,平日裡沒少吵架,所以湯汶詩一說起謝氏她就不樂意多說。她別過頭,恰好看到了前頭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謝昶之。
馮怡姜愣在當場,驚訝地叫了一聲:&ldo;表哥?&rdo;
謝昶之是習武之人,聽力極好,一下子就聽到了,順聲望來,就看到了馮怡姜,他大跨步上前,急道:&ldo;表妹,你有沒有‐‐&rdo;
後頭的話在他看到一旁站著的甄從容後,吞回了肚子裡,他目光銳利地盯著她,沉默不語。這副樣子弄得馮怡姜一頭霧水,她聽謝昶之說了一半,有些不明所以:&ldo;表哥你在說什麼呢?你說完呀?你要問我什麼?&rdo;
甄從容也敏感地注意到了對方在看著自己,她原本以為馮怡姜要跟自己表哥敘舊,正漫不經心地看著別處耐心等著。卻發現事情卻沒那麼簡答,對方來勢洶洶,此時卻目光凌厲地盯著自己看,這……不會又是要打架吧?
這時候馮怡姜也順著她表哥的目光看向了甄從容,她只覺得莫名其妙,兩人是舊識?不可能啊,他表哥出去南邊遊學半年昨晚才回來,甄姐姐之前可是一直在邊關的,&ldo;表哥你盯著甄姐姐幹什麼?&rdo;
謝昶之卻並不理她,目光凜凜只看甄從容:&ldo;甄姑娘?&rdo;
甄從容被他的無禮舉動弄得有些煩躁,一個個的,她不過剛來書院,為什麼偏偏不讓她安心讀書,事情一個接一個得來。但她還是安撫地拍拍有些緊張的湯汶詩,抬頭問到:&ldo;公子何事?&rdo;
謝昶之抿著唇,沉默了一瞬,開門見山道:&ldo;荀四哥說你功夫不凡,不知我是否可以討教二三?&rdo;
馮怡姜瞪大了眼:&ldo;七哥,你要找甄姐姐討教功夫,你學功夫學傻了吧?&rdo;
這光天化日在書院裡頭呢,別的不說,甄從容還是聖上親封的郡君,一國將軍的女兒,大家閨秀,是你說討教就討教的嗎?
甄從容抿著唇,極為不快道:&ldo;我拒絕。&rdo;
&ldo;為什麼?&rdo;謝昶之是萬萬沒想到她會拒絕,不明白:&ldo;你也是習武之人,竟然會拒絕與別人比試?&rdo;
在他看來,習武之人就該樂於接受挑戰,甄從容會拒絕,真的讓他驚訝之餘,又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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