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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便由同在正藍旗的胤禟去處理,約好等他回來後就一同進宮去拜見宜妃,卻沒想到康熙身邊的另一名貼身太監刑年突然來了:“皇上口諭,請九福晉立即去養心殿。”
……
養心殿,康熙不發一語,我跪在地上,刑年在我面前放下一個托盤,托盤上擱著一杯酒……皇帝這是在賜我鴆酒嗎?
“董鄂恭請皇阿瑪金安!”長跪磕頭,背脊樑陣陣發寒,偷覷了一下康熙的臉色,古井無波,只是,井水黑得出奇!康熙啊康熙,我又不是陳世美,你何苦演什麼包龍圖?
“丫頭,朕對你很失望!……怎麼,御賜的酒是用來看的?”康熙帝的聲音分外低沉,如一把生鏽的鐵鋸來回噬咬著我不夠強韌的神經……真是雷霆碎新荷,旖旎俱成灰!……等等,此時的養心殿,只有康熙、我和太監總管之一的刑年,倘若老康頭真想殺我,又何必摒退眾人?而且,不問緣由隨意處死一位無辜的兒媳婦,似乎也不符合他老人家一生‘以仁為本’的自我標榜?惡作劇?不可能,他哪有那麼閒?而且,帝王心術又豈是這麼好揣測的?
轉瞬之間腦子裡已百折千回,卻依然滿頭霧水一籌莫展,《辨證錄中毒門》裡說:“人有飲吞鴆酒,白眼朝天,身發寒顫,忽忽不知如大醉之狀,心中明白但不能語言,至眼閉即死。”
生殺大權握在別人之手,奈何?奈何?
仰脖一飲而盡,朝猶微笑,夕葬塵埃,無痛而死,無疾而終,也罷!也罷!
這鴆酒的滋味,怎麼和光祿寺良釀署用玉泉山水釀造的玉泉酒無甚差別?閉目等了片刻,無事?!再次偷覷康熙,陡然覺得其眸中惋惜之意乍瀉即收:“你這丫頭向來八棍子打不出句實話,今兒個,朕就看看你酒後肯不肯吐真言?朕返京數日,兩次家宴胤禟和你都沒有出席,宜妃說你於一個多月前偶染風寒,怕把病氣過給旁人,故去京郊別院靜心養病,是這樣嗎?”
倘若我說不是,那宜妃豈不就是欺君?硬著頭皮答道:“有勞皇阿瑪掛記,媳婦誠惶誠恐。”
康熙喉嚨裡低低發出兩聲嗤笑,似怒似諷,似一鍋沸騰爆濺的油,而我的心則在油鍋裡滾了一圈,被炸得中空外脆,只聽康熙又道:“朕聽聞市井中流傳著不利於九福晉名節的諸多傳言,而朕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則不約而同的著手撲滅這些個能殺人於無形的洪水猛獸……丫頭,傳言都是無源之水、無風之浪嗎?”
我暗忖:自古以來,皇室便是諸多真假醜聞的發源地和集散地,而皇室偏偏又是最忌諱和不能容忍瑕疵的地方,我此番遭挾持遇險數日,雖並無苟且羞辱之事,但名節必然受損,而這事也絕非不漏風的牆,康熙當時雖身處熱河巡視途中,但其中過往又豈能瞞過他的耳目?他倘若肯容忍我,自然會難得糊塗,當作耳邊風;可今日如此這般的提及,恐怕已生出殺意……
不禁悽然而笑:“生寄死歸,每個人到世間走一遭,都免不了留下這樣那樣的遺憾……既然人人都是如此,董鄂自然也能坦然面對……皇阿瑪,皇家的媳婦人人皆應‘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倘若您認為董鄂的存在令皇族蒙羞,便請賜死董鄂,董鄂自當認命,絕無怨尤。”
康熙沉吟片刻,突然話鋒一轉:“這回八阿哥犯事,胤禟的反應最大,朕甚無奈,將他在理藩院的差事也給撤了,告訴朕,他可還在埋怨記恨,打算繼續跟朕唱對臺戲?”
“回皇阿瑪的話,胤禟如今也明白‘為君難,為君父更難’的道理,能理解皇阿瑪的一片苦心,不會再心生不滿,記恨君父?”
“哦?是這樣嗎?”康熙微微挪動了一下龍體:“說說看,他理解了朕的一片什麼苦心?”
“天家骨肉最難保全,而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皇阿瑪為君為父,更是知易行難,皇阿瑪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