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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鼓足了勇氣,一隻腳才終於跨進臥室,沒有穿鞋,落在地上時果然沒有聲音發出來。
接著一個人影擠進門來,又是一個,前面的高胖厚,後面的矮小瘦,大概是生平第一次潛行,二人的姿勢都有些誇張怪異,脖子一伸一縮,前進時腳要高高抬起,手似乎不知道往哪裡放,舉著,晃動,像是在打招呼。
管家婆穿著一套很普通的白色碎花棉布睡衣,看上去有些年代了,管家則是西褲加白襯衫的打扮,襯衫敞著,下面是凸出的胸骨和肋骨,想來是沒有穿睡衣的習慣,又不願光著膀子進來,只能隨便找一件披上。
來到床前,兩個身影同時看向了於燁,他面色平靜、呼吸均勻,像是已經睡得極熟。
等了半晌,沒見管家婆動手,廖管家心中一喜,以為事情有了轉機,轉頭去看。
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眼睛瞪得能讓張飛自愧不如,管家婆的樣個子把廖管家嚇得一縮脖子,想不明白那舉在空中的鍋為什麼沒有落下去。
鍋沒落並非是因為改變了主意,而是在思考力度與方位。
於燁這時平躺在床上,要敲只能敲在額頭或頭頂前半部分,這些地方都比後腦勺要堅硬,敲下去要是沒事的話可就麻煩大了,而力道太大的話又有可能真的打死,雖說這樣比較省事,但真要下手殺人她又有些不敢。
謀財害命是一個完整的詞,可謀財與害命完全是兩回事,這世上人人在謀財,真敢害命的畢竟是很少一部分。
正思考著,床上的人很配合的翻了個身,臉朝裡,後腦勺露了出來。
只是翻身的動作太過突然,把床邊的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廖管家差點驚叫出聲,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管家婆拉了他一把,估計臥室裡的椅子都要被撞倒。
放開廖管家,一手拿著鍋一手在衣服上擦汗,接著換手,反反覆覆的好幾次,覺得掌心和睡衣都熱得快要起火了,這才雙手同時握住鍋把,高高的舉了起來,如同電視裡頭戴黑罩的劊子手。
廖管家偏過頭去,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噗!”
鍋底重重砸在枕頭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若有陽光照著,絕對是灰塵漫天飛舞的景象。
於燁已經坐起身來,一把奪過仍按在枕頭上的平底鍋,反手揮了出去。
“咣!”
“噹啷啷……”
“嘭!”
平底鍋結結實實的夯在了管家婆臉上,接著手裡一輕,耳中聽到了鐵鍋落地和人體倒地的聲音。
鍋把與鍋體的連線處居然斷掉了,雖說做鍋的時候不能當成武器來做,但敲一下就斷,說明這把鍋的質量實在很差,這不能算是出乎意料,以管家婆的節省,自然不可能去買那種標識是兩個火柴人的高檔貨。
“去開燈。”冰冷的聲音響起,廖管家的心臟似乎停頓了一下。
畏畏縮縮的走過去開啟燈,二人的眼睛都閉起來,但很快就適應了光線——別墅裡的所有燈泡都是小瓦數的。
平底鍋打在側臉上,管家婆的半張臉包括耳朵都已經紅腫,嘴皮應該是被牙齒磕破了,溢位了幾滴血,掉下來的鍋體躺在一邊,雖然沒有無厘頭的印出來半個臉型,卻也是變形嚴重,已經看不出來是鍋了。
傷勢並不算重,比起曾輝來要輕得多,好好教訓一下是先前就已經決定好的,否則她以後還會這樣,可是抬起頭卻看到了廖管家的臉。
管家護在管家婆身前,矮小的身形其實擋不了什麼,不過心中的想法倒是一目瞭然。他滿頭大汗,一滴滴的滾到下巴滴落下來,襯衫很舊很白,胳肢窩的部位被汗水浸得近乎透明。
記憶中,這些年來廖管家經常是這樣滿頭大汗的,二傻愛往外跑,又不敢用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