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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一眼,強調:「高中時就是。」
高二文理分班,他們分在了一個班。
他當然知道許願。除了同伴們的調侃外,那個一直在自己後面要麼第二名要麼第三名的女同學,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小小年紀便板了張臉,也不愛笑。
明明是老師眼中的乖學生,在沒人知道的地方總能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
除了學校,他總能在外面各種各樣的地方看見她。
老校區的矮牆處熟練翻牆;商場裡發傳單的地方,抱著厚厚的單子死皮賴臉塞給路人;公園裡穿著滑稽的戲服花式表演;夜晚混亂的街邊燒烤攤上端著盤子……
像只打不死的小強,頑強生活著。
每當那時,他總會不自覺地駐足留意。
同班同學都知道她家裡的環境,有人帶頭給她捐款,她昂著頭嚴肅拒絕了。
有人說她不知好歹,要打破她的面癱臉為樂,將她關在老實驗室裡。要讓她哭,讓她跪下來求助。
但她很頑強,沒哭也沒告狀。等班長知道這事後,立馬帶著他們跑到老實驗室砸開門,她臉色蒼白挺著脊揹走出實驗室的門。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少年時的他沒法想像,她是如何在實驗室裡待過一整晚的。
班長季遠行氣不過要找老師告狀,他攔了下來,只說惡人還得惡人磨。
之後一個星期,欺負她的那幾個同學在夜場裡被逮到。查到他們手裡都有東西,被迫退學,進了青少年戒毒所。
當然這事沒人知道,只知道那幾個同學退學了。
他當然知道內幕,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看著。
那幾個惡劣的同學走了,依然還是有同學樂此不疲拿貧窮羞辱過她。她從來不去計較,坦然面對現實。
她在學校裡從來不高調,但偏偏整個年級的同學似乎都認識她。
以取笑,調侃她為樂。
但她兩耳不聞窗外事,認認真真上課學習。
他那時候就很佩服她了。
小小年紀直面現實和不被外界輿論幹擾的榮辱不驚。
他後來想起這個名字,各種情緒堆積在心間,沉悶發酸。他只告訴他自己那是惋惜,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呢,說放棄就放棄了。
許願低頭,狠狠搓了搓手。
他從過往記憶中回神,伸手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半晌後,語氣淡淡的,「你跟他分開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慢慢側過大半身體去看他。
明望轉頭,迎著她的視線,「我不會過問你們過去怎麼樣,你也不要問我。我們將今後過好,你覺得怎麼樣?」
他只是想,緣分既然讓他們重逢,就該好好珍惜。
別一錯再錯,不然就是真正的錯過了。
許願沒法說清這一刻明望的低頭給她帶來的震撼有多巨大。
就像是高傲的野獸突然收起獠牙,低下頭顱,露出它柔軟的一面。
也像伸手就可到摘星辰,雲彩溫柔降落在身邊。
故里的大霧在一瞬之間散開,裡面站著他頎長挺拔的身影。
給了她答案。
她沒想到的是,他會低頭。
明望側頭看向前方,抽了根煙出來點燃。
刺眼的火光叫她回神,許願忽然就一把衝進他懷裡,伸手緊緊抱著他。
明望忙抬了下手,將夾著煙的手搭在車窗上,垂眸看她。
許願摟緊他,坦白一切:「我跟他沒有在一起。他只是我的恩師和老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明望抽了口煙,側頭將煙霧吐出去,帶了絲玩笑問:「那你跟我?」
他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