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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小茵微側目,只見問香的人身上還穿著濃紫色胸繡鸞銜長綬花紋的宰相官袍,腰束金玉帶,懸玉佩組綬和金銀魚袋,顯然是才下朝回來還不及去更衣,他拿著香片放在鼻下輕嗅,一雙妙目淡淡的望著她。
“宜時否,這要看聞香的人的心情而定,若那時心情愉快,就覺怡神醒腦,宛如佛前聆僧加藍摩之音,若是心情鬱結,聞著只會覺得心燥意浮,聞之無異如處般難屠生界。”她垂眼回話,視線落在他腰袍上佩著的綬玉上。
檀紫衣也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開啟旁邊的鎏金雙蜂團花紋薰香爐,將手上的香片置於內中的銀箔墊片上,燃炭,薰香,須臾,嫋嫋香菸繚繞,他略傾身俯首,聞香。
長眉入鬢,半垂眼睫,長長的睫毛輕抖,高挺如山的鼻樑上潤著層淡淡的暖光,側面的唇越顯輪廓優美,顏色雅緻,晌午正是日光燦爛,他的耳朵在明亮的室內更加的皎白潔淨,和耳後烏黑的發相襯成出種對比的美麗。看著他俊美的側面,小茵覺得像是在看一幅畫,聞香的華服少年,出色的容貌,傲然的氣勢,雅緻的書房為背景,精美絕倫的香爐為道具,真是一幅充滿貴胄優雅生活意趣的畫卷,令她不覺看呆。
他抬身轉頭,看著她,寒星般明亮的眼睛,流淌著水波般的溫潤光澤,似淡似濃,忽聚忽散,難以言述其中的幽靜深邃。她就這樣無懼無畏的回望他,心中空茫茫,不知自己該做何想,自從來到他身邊服侍,她和他便常常會這樣莫名的相望,面對他的視線,她無懼,而對於她的目光,他也不驚不惱的坦然,他們似在相互探究,又似不是,意味難尋。
“素手調香,心慧隱霏。淺繞手凝,濃燻袂馥。幽幽抒懷,纖影浮靡。”檀紫衣突然輕聲吟道。
小茵心微跳,唇翕合:“少主子繆讚了。”
再無言語的相對而視,幾多探究、幾多迷惑、幾多茫然在其中,哪種情緒多一點?哪種感覺少一點?已經難以明白。
“哎——,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一個清透如珠、脆洌似錦裂的聲音滿含揶揄的響起。
小茵從迷茫中驚醒,循聲望去,門框邊倚著個人,逆光的身影頎長俊逸,垂在靴上的袍角隨著屋外的風輕輕擺動,逆光中難窺容貌。
“原來是瑾瑜啊,今天可怎的好暇來我這裡?”檀紫衣已經淺笑著向來人迎去。
“這不是才新得了瓶陳年釀的‘女兒紅’,就巴巴的拿來與子宗兄你一同品嚐,孰料子宗兄卻是在忙著‘秋水盈盈兩相看’呢。”那人手提瓶酒邊笑侃邊往裡走來。
甫一聽到他那悅耳的聲音、謔笑的話,小茵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現在才將他看清,往日裡錦衣華服的天姿美少年,今天卻是做普通尋常裝扮。頭上鬆鬆的綰了個髮髻,隨意以只精美的鑲小米珍珠的金環束著,月牙白的無紋簡單長衫,腰束同色繡花錦帶,佩掛著枚懸著長長的閃亮銀絲穗的浮雕芙蓉青玉佩,處處簡潔,沒有鮮華,仍難掩他的卓雅,簡單中倒愈顯清絕無雙。
流光溢彩的絕美異色眼雲淡風輕的從她身上一掠,淺帶不羈笑容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與她似乎不曾相識的淡漠忽視而過。
檀紫衣不以為然的笑答:“瑾瑜又在鬧為兄的笑話了,這小丫頭剛調了香,為兄不過是在品評。”
“哦?那我可要好好聞聞,這紅袖添香,可是意境不同呢。”楚玉滿臉嬉笑的做勢深吸口氣:“唔,尚可,清淡有餘,綿長不足,還要再歷練這調香的手法啊,似乎太過謹慎而缺於信手之篤。”
“呵呵呵,瑾瑜說得精到,這丫頭果是剛學會調香。”檀紫衣邊說邊讓坐。
那小魔星也不客氣的形歪神散的慵坐椅上,沒個正形的一副恣蕩模樣,可即使這樣,也難掩他一身的傲然貴氣,就這旁人做了痞子樣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