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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補種是大事,耽誤不得。第二日一早,安寧便與景珩一起,回到了赤羽軍大營。 此時正處於休戰期,傷兵營比較閒,反倒是田吏部依舊人手緊缺。馮八升了官,向上官力薦安寧,安寧便被暫時借調去了田吏部。 “八哥,新到的糧種都在這裡了?這也不夠啊!”安寧看著手中的賬冊,皺眉問旁邊正在埋頭苦算的馮八。 赤羽軍轄地內,糧種缺口的數量足有二十五萬石之多。可田吏部手裡目前只能湊齊十五萬石糧種。這就意味著,有將近一半的耕地無法及時補種。 馮八嘆了口氣,說:“那有什麼辦法?這時節,好的糧種早就被種到地裡去了。咱這官庫裡本就沒有多少多餘的糧種。就這十五萬石的糧種裡,還有十萬石是軍師大人他們新弄回來的。” “那這糧種,上面打算怎麼分配?” “還能怎麼分配?只能先緊著雲陽、惠南等核心地區的良田了!” 安寧不動聲色地旁敲側擊:“那別的地方呢?他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自求多福唄!”馮八兩手一攤:“商路封了,南嶽賊盯的又緊。如今能多運回這十萬石糧種,已是極為艱難。嗨!沒法子,勒緊褲腰帶,熬吧!” 安寧聞言,沒再多話,重新埋首於那成堆的賬冊中。 只有十五萬石糧種,赤羽軍腹地裡的良田都不夠用,更遑論云溪鄉那種羈縻之地了。看來,云溪鄉那邊的糧種,只能安寧自己另想他法! 旭日商社那邊倒是有糧種。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南嶽把赤羽軍周邊的商路全都封鎖了。靠近西陵那邊的商路也不好走——沒有上頭的授意,旭日商社貿然妄動,容易被昭元派抓住把柄,扣上惡意資敵的國賊名頭打掉。 到了下午,安寧忙完手中的活,提前下班。路經景珩的營帳時,安寧發現景珩已經從祝琰那邊回來了,便打算進去問問赤羽軍周邊商路被封的具體情況。 “軍師大人,這是國祭大典上需要用到的俘虜名單。”兩人正談著話,一名親兵進來彙報,並將一卷竹簡奉上。 景珩接過名單,開啟檢視,親兵自覺退出營帳。 赤羽軍中,每年都會舉辦一場非常隆重的國祭大典。一來是為了祭奠故國那些慘死的親人、同胞;二來,則是要藉此儀式,提醒大家莫要遺忘亡國之恥,鼓舞軍中士氣。 國祭大典中,最好的祭品莫過於敵人的頭顱。上一場大戰中,赤羽軍俘獲了不少南嶽的俘虜。想來這次的國祭大典上,那些赤羽故國的先人應該能享受到一頓非常豐盛的血食。 安寧在旁邊粗粗掃了眼那些準備被抓去祭旗的倒黴蛋名單,卻在不經意間看見了一個名字——楊帆。 怎麼是他? 楊帆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密林中,被安寧抓住的那位南嶽壽昌君府上的小世子——姜暄。 當時情況緊急,安寧消除了姜暄的部分記憶後,便把他交給赤羽軍的軍法司審訊去了。楊帆是姜暄臨時給自己起的假名——赤羽軍與南嶽姜氏有不共戴天的血仇!若是讓赤羽軍的人知道他是姜氏王族的子弟,下場怕是會更慘。 安寧當時還沒想好該怎麼處置姜暄那個小兔崽子,就沒當場拆穿他。後面事一多,安寧就把他給忘了。 如今再次看到這個名字,那句“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的鬼畜歌詞頓時出現在安寧的腦中——姜暄這貨倒是很會起名,楊帆,揚帆。瞧這帆揚的,都快把他自個兒給送走了! 想起姜暄,安寧突然就手癢了。這小鱉犢子是一點人事都不幹!他們那夥人是最晚離開的一批探哨小隊,不知怎麼就摸到了云溪鄉那邊。 聽云溪鄉那些鄉民們的描述,縱火焚燒秧苗的,大概就是姜暄那夥人。 本來留給姜暄他們的時間不多,放火燒青苗這種事,火勢一時半會還真的起不來。可奈何姜暄那小鱉犢子是木系術法的高手。姜暄提前施法,一口氣把目之所及的青苗全都弄乾枯了之後,再放火燒田。這乾柴烈火的,火勢一下子就上來了,云溪鄉損失慘重! “這貨現在什麼情況,沒缺胳膊少腿吧?”安寧指了指竹簡中的“楊帆”二字,問景珩。 “你認識他?”景珩這段時間事多,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