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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過去了,廢話,這天寒地凍黑燈瞎火的,路上又沒有路人,不叫你還能叫誰。
姚丞昊卻在一旁點燃一支菸偷偷地樂呵著,亦綰索性直接推開車門,冷,真冷,風涼颼颼地刮進脖子裡,她敲敲車窗玻璃,朝那傻小子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姐喝醉了,找不到你家是那一棟,剛好在這裡碰見你了。”
徐晟嶼忽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菲菲是醉得不省人事,耷拉著兩條軟塌塌的胳膊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弟弟的身上。徐晟嶼一個人把菲菲揹回去的時候,亦綰還有些不放心,誰知徐晟嶼那小子這會子腦袋倒靈光的很,他揹著菲菲雖然有些微喘,聲音卻是溫柔的,“我老姐喝醉又不是這一回了,每次都是我揹她回去,外面冷,你快回車裡去吧!”
喲,還真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會替別人著想的,亦綰本還想著送菲菲到她們家樓下才放心,不過車裡坐著的那個卻是更讓她不放心的。
送走了菲菲大小姐,姚丞昊將車重新駛回了高架橋,夜色迷離,霓虹閃爍,一棟棟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如琉璃巨塔一般從他們的肩頭匆匆滑過,迎面撞擊過來又傾倒而去,最後在城市的主幹道上拐了好幾道彎,姚丞昊才把車穩穩地開到了亦綰的單身宿舍樓下。
亦綰攥著亦萱的手會自己宿舍的時候,亦萱難得地一次沒有抗拒,似乎與在酒吧裡那個口無遮攔的小丫頭相比,這個才是卸下了所有防備的真實的妹妹。亦綰也沒打算喊姚丞昊上去坐坐,本來自己臥室裡都亂得不成樣,況且隔壁還住著公司裡的同事,若是被她們看見亦綰帶了一個男人上去,而且還是姚丞昊,那她明天上班耳朵子肯定又不得清淨了。
不過姚丞昊這傢伙雖然有一點賴皮兼不正經,但有時候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開了車門只是將亦綰的姐妹倆送到了樓下。亦綰只顧著擔心亦萱,匆匆忙忙,倒把姚丞昊這茬給忘了,他是開車過來,到底該囑咐他幾句開車要小心點,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就連一個晚安也沒來得及說。
亦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跨到亦綰宿舍的門口忽然心裡就一陣陣地犯嘔,亦綰以為亦萱是凍著了,忙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桌子上暖暖胃。亦萱趴在洗手間的洗漱臺上幾乎都快把膽汁給吐出來了,過了好長時間,亦綰才發現妹妹的眼泡卻早已經哭腫了,她從來都是這樣,就算哭也是不出一聲的,就是因為這樣,亦綰才會更加心疼。
最後,亦萱才像個孩子似地趴在亦綰的床鋪上,一聲不吭。亦綰忙著倒水忙著給妹妹泡暖胃茶,等亦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的時候,亦綰想起那件披在亦萱身上的深灰色外套還沒有還給人家,她匆匆忙忙地要下樓梯的時候,才發現時鐘早已經敲過了十一點了。
城市的夜空燃起了絢爛璀璨的煙花,原來今晚是平安夜,西方人聖誕節的前一夜。他的車就停在了門崗亭邊上,而他卻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開司米襯衫靠在懸鈴木下,翩翩然的姿態像宣紙畫裡走出來的濁世佳公子,亦綰心想,這傢伙還真是不要溫度要風度。
如藍絲絨般的天空忽然飄起了飛絮篩鹽一般的鵝毛細雪,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雪花映亮了姚丞昊那冷峻疏朗的輪廓,朵朵璀璨的煙花就開在了他們的肩上,這一幕讓亦綰看多了卻只想要流眼淚。
亦綰沒有想到他會一直等在樓下,寒風冷颼颼地刺著雙側臉頰,每一年,她的手和臉都會生凍瘡,就像時鐘那樣活得有節奏。
“這麼冷,怎麼不躲在車裡,乾巴巴地等在這裡,還不凍死,”亦綰將搭在手腕上的外套還給他,順帶說了一聲“謝謝”,嘴邊冒出來的一圈一圈白霧彷彿都可以很快地結成冰凌子,垂在屋簷下,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