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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前。 瓷瓷蘭公主帶著一卷本國的地圖冊入宮求見了魏帝和魏後。 見到魏室的帝后二人時,迎上魏後暗含鼓勵的眼神,瓷瓷蘭握了握拳,說出來自己來時準備好的腹稿。 “我心仰慕中原盛容,對貴國上下史書也略略通讀過幾本,前不久正讀過《國語》中的一卷,心中感慨良多,所以有話想說與皇帝皇后陛下聽。” 皇帝漫不經心地道:“你說吧。” “《楚語》卷中講勾踐滅吳的故事時,子胥說過:陸人居陸,水人居水。夫上黨之國,我攻而勝之,吾不能居其地,不能乘其車。夫越國,吾攻而勝之,吾能居其地,吾能乘其舟,此利也,不可失也已。君必滅之。 ——這樣的故事,我一外邦之人也曾知曉,皇帝皇后陛下更應該比我熟悉。” 瓷瓷蘭說著上前鋪開那一張地圖,這張地圖並不是完全的中原魏室王朝的版圖,主要部分是魏室和喇子墨國交界的廣袤地區。 公主鎮定而又從容地說道:“我知道陛下並不想主動發動戰爭。倘若我們喇子墨國安分、不來騷擾中原的漢人、不對漢人燒殺搶掠,陛下是不想同我們兵戈相見、沙場交鋒的;倘如我國又有聖明君主治國,文治武功齊全,能教化百姓知禮義廉恥、讓我部族的百姓吃飽穿暖,他們也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我們是馬背上的民族,而中原人富庶于田壟之間,本該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無事的。誠如吳國大夫子胥所言,兩國若是民風相近、相去不遠,那麼彼此相戰、爭奪他國的土地和人民為我所用,那是有益的。然兩國相去甚遠,彼此習俗語言教化不通不同,便是搶佔了對方的土地和人口,短時間內也無法利用起來。我們部族的人爭奪中原人的地盤,在幾十年內都無法完全適應中原的教化,終歸是要為漢人所反的。中原人便是到了我們的土地上,也根本習慣不了我們的生活。” “所以我以為,我們的確沒有彼此征戰的理由,若能換得幾十年的和平,於兩國百姓來說都是極好的事情。” 公主絮絮地說了許久,言辭懇切地前來求和,想要打動魏帝和魏後。 她說完後,皇帝沉默了片刻,又哂笑道:“可是現在,不論依著中原的民俗還是你們喇子墨國人的民俗,公主都是將要外嫁之女,如何對兩國邦交大事有所影響呢?” 瓷瓷蘭的目光堅毅起來:“這便是我對皇帝皇后陛下有所求的地方。——陛下想要勸反我的王叔,但我王叔迂腐不化,不願意和陛下協作,我願意。” “只要陛下能祝我坐上大汗之位,我就可以和陛下達成這些協議。我還願意割讓陛下你我兩國邊境的十一座城池,以示永無犯魏之心。” 瓷瓷蘭口中所說的城池,倒並不是普遍意義上的軍民同住、動輒烏泱泱一片人的城池。 這種城池的規模一般並不大,也根本沒有住人的條件,而是備戰和戰爭之時一些將領們修建的臨時堡壘,和溝壕的意義是一樣的。 類似的軍堡一般修建在軍事要衝之地,戰時雙方爭奪軍堡作為自己的據點,在這些地方囤積糧草和士卒,留著打長久戰的。 類似於歷史上唐朝時赫赫有名的石堡城,縱使是彈丸之地,也多的是人去守、去搶。 張垚佑也在河西邊疆之地修建了幾個軍堡,以備不時之需。 而現在,瓷瓷蘭竟然敢開口讓出足足十一座軍堡城池。 皇帝踱步走到那幅地圖前,仔細打量著瓷瓷蘭畫出來的那十一個紅圈。 “割讓城池……這樣的事情,縱使是你王叔也不敢隨意許諾。公主不過是你國一外嫁女子,能當得了家、做得了這樣的主麼?” 瓷瓷蘭道:“陛下能助我做大汗,屆時我自然就能做這個主、當這個家了。” 片刻後,見皇帝不語,她輕聲開了口又說:“這些時日以來,我王叔和父汗的信報就從未中斷過。我可以模仿我王叔和父汗的字跡寫一封信件,只說父汗王帳駐蹕之處發生了變亂,親命要我王兄速速回國領兵清君側、救駕……” 而回國的途中,在路過張垚佑屯軍處時,皇帝可以許她些精銳之師回國發生兵變,並且順帶召回駐守在那十一座城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