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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同歡?大姐,你可真會玩兒。
寧杳低下頭,「……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兩日不大方便。」
「既如此就算了吧,」姻緣樹瞭然,看向宗煜二人道:「愣著幹甚?還不快過來倒酒搛菜。」
宗煜看了看寧杳,又仰頭望了望頂,滿含屈辱地大步上前去準備英勇就義。姻緣樹倒也沒打算就這麼辦事兒,她就近折了幾片葉子,隨手扔在地上就變作了四五個面覆綠紗的舞姬,伴隨著葉子牆上靡靡綠穗譜成的曲子翩然起舞。
倒真有幾分歌舞盛宴的意思。
姻緣樹一邊悠閒地打著拍子,一邊享受著宗煜二人的餵食,寧杳收回隱晦打量的視線,扣住右手邊的酒壺,不過三兩口就喝了個一乾二淨。
姻緣樹:「這酒烈得很,如此胡喝海飲,你可小心別醉昏了頭。」
寧杳笑道:「左右是在前輩的地兒,即便是醉了也不妨事的。」
「你倒是膽大,」姻緣樹挑挑眉,落在腰後的紅裙袖中悄悄露出了半截樹藤,「就不怕我趁機發難,取了你的性命,剜了你的心肝兒?要知道這城頭裡頭的人可個個都怕我的很,說我是至兇至惡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
寧杳又取了一壺酒,哂笑道:「這話不對,比起前輩,我倒覺得還是人心更為險惡。」
姻緣樹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收了樹藤,足足愣了半晌。寧杳給宗煜使了個眼色,那二人忙忙斟酒遞上,姻緣樹順手接過一飲而盡,道:「你說的不錯。」這世間的人心最難測,有的人,相較之下就是他們這些妖魔也只能一退再退羞然自愧。
這個話頭讓姻緣樹不可避免地想起塵封已久的往事,眉間陰冷愈重,她兀地直起身來,揮開倒酒的宗煜樓立舟二人組,也如寧杳一般取了酒壺昂首痛飲,大有不醉不休的意思。
寧杳本就有灌醉她的意思,自然樂見其成,並不阻攔,反而與她碰了碰小瓷壺,一同共飲。
小壺中的完了不算,又叫綠衣侍婢再去他處搬運了幾大罈子來,兩人一起喝了個底朝天兒。
這點兒酒對寧杳來說全然不算什麼,盡數化成靈力也就分分秒秒的事兒,雖說白皙的面頰上敷染了層薄薄的粉意,腦子卻一如剛開始的清醒,絲毫不受酒精的影響。
大喝一通的姻緣樹則撐不大住,暈乎乎的半醉半醒,更是摔了手裡的酒罈子,摟過可憐兮兮兩眼含淚的宗煜,在他臉上咬了一口,嘻嘻問道:「杳杳,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困了蘿州?」
寧杳也放下酒,她因那次青蓮寺之行是知道些東西,但嘴上卻道:「晚輩不知。不過……前輩既然會這麼做,想來該是有自己的考量。」
「考量?那沒有,」姻緣樹擺擺手,打了個輕嗝,醉意醺然道:「老實告訴你吧,我其實看蘿州城這群沒腦子的蠢貨不爽很久了,這回純粹就是想收拾他們而已。」
寧杳往她手裡遞了個小酒壺,疑惑道:「怎麼說?」
「你知道他們給我取了個什麼名兒嗎?」姻緣樹咕嚕咕嚕又喝了兩口酒,閉上眼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姻、緣、樹!」
寧杳:「這名字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不妥的地方可大了去了,」她眉梢上揚,半靠在藍灰色的軟枕上,聲音如臘月寒冬裡刮過西山的冷風,「自我到蘿州城始,滿打滿算至今已有五百年,五百年五百個春秋也就是將近二十萬個日夜,這城中幾代人裡差不多每一個都來我面前拜過。他們執香點燭,日日祈願,要求一份美好姻緣;他們掛上木牌銅鈴,總是祝告,要我保佑夫妻能恩愛無邊。」
「就這樣了還不算完,他們一旦定下婚事姻緣,居然還要特意回來還願……」
「他們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啊?!」姻緣樹撥出一口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