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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也趕忙跪到了江勻珩面前,求情道:“大公子,奴婢是銀春的表姐,銀春犯這樣的錯事奴婢沒有及時指正也有責任,請大公子責罰,奴婢願和銀春一起承擔,但求大公子別把銀春趕出府去!她在外沒有家人,沒有生計,出府只有死路一條呀……”
冬雪的眼淚倏然落下,好一個姐妹情深的場面,然而當她仰望大公子時,江勻珩的神情卻看不出任何動容。
於是冬雪頓了頓,又泣聲道:“大公子,銀春也是服侍老夫人多年的奴婢,求您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
“放肆!誰準你提到老夫人的?祖母最是心慈,你覺得她還在世會縱容你們嗎?”江勻珩坐直厲聲道。
冬雪被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噤若寒蟬。
嬤嬤趕緊將冬雪拉到一旁,又罵道:“你這沒眼力見的,趕緊滾下去!”冬雪是她的得力助手,她多少還是要照應些。
江勻珩站起身,黑沉沉的眼眸看著面前的幾個人,怒言:“侯府滿門忠烈,豈能容這種品行不端之人?日後如若有人再犯,有利慾薰心、冒名頂替、寡廉鮮恥、出言不遜、造謠生事者,打斷手腳……”聲音透著風雨欲來的氣息。
他微微停頓,又掃視了一遍繡房的所有人,最後揚聲呵道:“再逐出府!”
江勻珩征戰沙場多年,這些威嚴都是用來對付敵人的,如今他就像個玉面閻羅般殺氣騰騰,透露出的怒火像是會將人焚燒殆盡。
此話一出,銀春知道事情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她被這氣勢嚇到,也不敢再求饒了。軟下身子,絕望地趴在地上。
嬤嬤顫顫巍巍上前對著江勻珩恭敬道:“大公子,您說的對!老奴這就將人拉下去,立馬逐出府。”
說罷伸出冷硬的手拽住銀春的手臂,想將她強拉起來,銀春反應過來,突然情緒激動地大喊大叫,“不要啊!大公子求求您輕饒奴婢一回吧!容宜,你故意策劃的是不是?你要害我……”一邊喊一邊瘋狂掙扎。
嬤嬤一時之間竟然拽不動她,於是招來冬雪,冬雪害怕江勻珩的氣勢,默默哭泣著和嬤嬤將銀春拖出了繡房……
其他女工也被這樣的場面嚇住了,她們一直聽說大公子最是善良溫柔,是儒雅的翩翩公子,怎能想到今日竟會見到他鷹擊毛摯的一面?
但她們都將原因歸結為大公子是眼裡容不得沙子,便又對他多了一份敬仰。
“今日之事誰都不許透露半分!”江勻珩凜聲道。
女工們紛紛點頭,她們現在就是有十個膽也不敢再談論這事了,侯府十幾年都沒有下人被如此重罰,江勻珩今日大動干戈威懾力強大。
江勻珩轉過身,這才看向容宜,原本森冷的目光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容宜和他對視了一會兒,連忙別開目光,俯身道謝:“奴婢謝謝大公子。”
“你不必謝我,我是未來家主,管理府中事務本就是我的責任。”他淡聲道,絲毫聽不出先前的暴怒。
說完話江勻珩沒打算停留,邁步要走,即將與容宜擦身而過時,容宜卻又微微俯身行禮,喚住了他,“大公子……”
這會兒他倆離得很近,容宜能清楚地聞到身側傳來的冷檀香,莫名讓人心安。
容宜恭敬地低著頭,細聲道:“大公子,嬤嬤看上的是奴婢的繡布……那奴婢能不能申請留在繡房?”
說完這話,容宜的面色略顯羞窘。
她不是會順杆兒爬的人,只是二公子有來書房找她的前車之鑑,她怕下次二公子還會在書房胡來,她害怕、牴觸與二公子在書房發生那樣的事,甚至她開始不想踏足書房了,彷彿是自己會玷汙那地一般……
容宜頗為緊張地盯著地板,陽光斜射進來,他的影子剛好落在她眼神觸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