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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中夢,見身外身。”
雪夜,江家軍歷經漫長而不懈的奮戰,成功截斷了雲秦與北厲勾連的通道,將北厲如困獸般牢牢禁錮。隨後,在一個寒夜發動奇襲,成功斬下北厲王首級,滅了北厲勢力。
捷報連日傳至京城,同時江家軍也沒有花過多時間休整,乘勝追擊,直逼雲秦,對最後的敵人志在必得。
晴日
侯爺與江勻珩繞到了行軍路旁的山林裡勘探,這是侯爺數十年來的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只要情況允許便會盡可能地繪下詳盡的輿圖,這也算是父子二人的野趣。
“勻珩,這地方雖然氣候不行,但礦藏豐富,只要能為大昭所用,也不失為一個寶地!”侯爺站在山頂俯瞰著茫茫戈壁,眼裡再也沒有先前的嫌惡,只有對大昭開疆擴土盛景的期望。
江勻珩與父親並肩而立,眺望著眼前赤橙的世界,心情也不由得舒暢起來。
他們沒有過多慨嘆便開始仔細觀察地形,江勻珩不斷完善著手中的輿圖。
塞外白日陽光毒辣,他用一塊黑粗布包裹著臉龐,只露出了專注深邃的丹鳳眼和隨著不時的眯眸動作而跳動的小小淚痣。
塞外天黑得快,二人返回大部隊時,才到半山腰,天就變得昏黑了。
江勻珩正欲點燃火把,身旁的樹林卻突然冒出了一夥神秘的黑衣人。
約莫有十幾人,他們身形矯健,手握森寒的利劍,如鬼魅般迅速逼近。
這是始料未及的狀況,周圍都是江家軍,不曾想敵人還會過來偷襲。侯爺心中一緊,瞬間拔劍戒備,江勻珩也立刻揮舞長劍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但無奈敵人數量眾多,江勻珩和侯爺被刺客的猛烈進攻分散開。
江勻珩專注地反擊著面前的三四個刺客,縫隙間看向侯爺時才發現侯爺已被餘下的刺客層層圍住。
戰鬥的喧囂在山間迴盪,鮮血染紅了土地。
江勻珩眼見侯爺遇刺,心急如焚。他使出狠勁,迅速斬殺了面前的刺客。
他正欲衝過去保護侯爺,然而,混亂中,一匹疾馳的馬突然衝了過來,江勻珩來不及躲閃,腿被馬蹄重重地踩中。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此時侯爺也倒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
黑衣人見狀,沒有再度行刺,而是迅速離去,離開時還將躺在地上的同伴屍身一併帶走。
江勻珩強忍著雙腿的疼痛,爬向侯爺,痛苦地喊道:“父親,您怎麼樣?他們是……”
雖然對方握著邊境的長劍,可他們與邊境的軍隊交手太多次,過招兩三下便可知對方絕不是塞外人,甚至那些劍法隱約可見京城武生必學的招式。
“勻珩,不要讓人知道你的猜疑……”侯爺虛弱地喚道。
自古武將就與文臣不同,文臣再有心機再受人追捧,手中沒有兵力,皇帝皇權在握便可隨時處死文臣。
而武將則完全不一樣,武將手下有將士,也更得一同出生入死計程車兵之心。功高震主,久而不除,定然是個禍患,因而皇帝殺掉功臣的先例從來不少。
侯爺不是不知,他亦知道剛打完勝仗的將軍就算不至於解甲歸田,也應在太平盛世悠閒一段時日,而不可接著攻打。否則難免會被人認為是想要獨登高樓,引起皇帝的猜忌。
更何況,侯爺早已官至一品,繼續帶兵,無人會懂他“未收天子河湟地,不擬回頭望故鄉”的抱負,只會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可是他一日不平定外患便無法心安……
侯爺朝江勻珩伸出蒼老的手,江勻珩趕忙忍著疼痛爬過去握緊父親冰冷的手掌。
侯爺身中多處劍傷,他強撐著發出艱難微弱的聲音,“珩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