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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了“杜若是他的師弟。”
當年在醫術上,杜若仗著絕頂聰明比他這個當師兄的明顯要高出許多。過了許多年,一個風流倜儻、一個一心向醫。為人極為低調的卓爾木醫術上比起師弟來,已然不相上下。
卓爾木把脈中很快弄明白了是師弟在搞鬼。原本三五個月就可以醫好的傷症,竟被那個風流師弟做下了手腳,拖到了兩三年以上。
要讓蘇宇痊癒也不是個多難的事兒,守在他身邊,日日以針疚藥理,慢慢地過個兩三年,總能痊癒。
但卓爾木不是杜若,會為一個病人在兩三年之內守在同一個美如仙境的所在。卓爾木經常會遠遊四方為八鄉百姓看病送藥,有時候忙起來連飯也顧不上吃。而蘇宇現在的身子又經不起過於頻繁的大雨,卓爾木不可能只為了一個病人不去冒雨診治他人。而一旦大雨傾盆,蘇宇發作起來,必須得有神醫在身畔無微不至的照應著……
眼前美少年身上的病症,說難不難說易不易,總之很讓人頭疼就是了。
卓爾木把脈良久,轉為憂色。抬頭看美少年,欲言又止。
蘇宇笑道:“我蘇宇幾番生死,能活到今天已經實屬僥倖。所謂生死有命,神醫不必為難,想說什麼儘管道來就是了。”
卓爾木笑道:“蘇公子甚是直爽,那我就不隱瞞了。”
“蘇公子身上的傷疾,說起來其實於性命無礙。只是每逢陰雨天就要飽受一番折磨,折磨起來讓人生不如死,這也只是陰雨天的情況下。倘若蘇公子能搬到一個乾旱無雨的所在定居,那種病痛的折磨自然不會再發作。只是有一點,在體內惡疾沒有完全消除之時,蘇公子最好不要輕易跟人動手。否則的話,動手次數多了,傷筋動骨,於壽命有大損。”
蘇宇低頭笑道:“那我豈不是要躲在沙漠之類的地方不再出來見人……”
說到最後,語氣已然憤懣。
卓爾木嘆口氣:“不曉得蘇公子到底和杜若有過什麼誤會。其實我這個師弟雖說生性風流,本性並不壞。他竟然下此狠手,只怕也是無奈之舉。倘若蘇公子能寬宏大量與他冰釋前嫌,估計過不了兩三年,公子身上的傷自可痊癒。”
蘇宇拱手道:“多謝閣下費心了。只是蘇宇命賤,好在沙漠深處也有些朋友可以去投奔,就不必去叨擾杜公子了。”
房門開啟,一身布衣的卓爾木揹著藥囊走出。
楊鼎銘早已令人封下厚厚診金。
卓爾木卻沒有接診金,嘆道:“是卓爾木無能,蘇公子的傷竟是無奈何。只是公子這傷疾能不能治得了根本最終痊癒,還得看蘇公子本人的意思。這位公子,就是脾氣有些倔……”
搖搖頭,沒說什麼,衝門外一群人一拱手。揹著藥囊,布衣芒鞋,就此離去。
當夜,蘇宇在府中園林花廊上漫步時竟遠遠地瞅見刺史夫人率著幾個丫環在園中餵雞。
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柴雞,一個個被喂的體肥羽亮。雞群中還懶洋洋躺著一隻大花貓,肥頭大耳的貓臉上自有種慵懶的氣息。
見到蘇公子,唐盈兒分明是歡喜的。走上兩步又停下。倒是蘇宇自己走過來,面前這個細巧幹淨的小夫人舉止言談甚是客氣。
言談中蘇宇知道了對方很被夫君疼惜,婚後生活很幸福。唐盈兒很開心地告訴蘇公子:“趙郎還請了一個女先生教她讀書寫字……”
一身花色素雅的淺黃色衫裙,頭上不多的幾根精緻釵環,看上去不覺得華麗惟有淡雅。與本人形貌氣質很是相符。舉止也文雅了許多。就像是冬天裡盛開的嫩嫩黃黃的小水仙。
比起當日第一次見她時,那個倒在馬車下的一身補丁又黃黃臉皮的貧家女孩,當真是判若兩人。
唐盈兒問“趙大哥今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