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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問:「誰提的分?手?」
薛正朗眼神黯淡幾分?,又?故作輕鬆地攤攤手:「我提的。她家庭條件特別好,我們?看待一些事的三觀不?太相符,就分?了。」
顧倚風沒有立刻應聲,也沒有給出立場。
雲層散開,月光流瀉,鍍在她髮絲邊緣。若有所思地停頓一分?鍾,才緩緩道?:「你最開始為什麼喜歡她?長得漂亮?」
薛正朗:「其實也不?能說特別漂亮,但我就是喜歡她。」
顧倚風又?不?說話了。
見她不?給態度,薛正朗心裡也著急了,正了正神色,眼神炯炯:「顧編,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程霜這個角色嗎?」
顧倚風看過來,眼尾微挑:「為什麼?」
薛正朗:「他有一句詞,我覺得特別特別好。」
「他說:『無論?多理性的人,做選擇時一定?還?是摻雜了感性的,而當這個人對某個選項萌生偏愛時,選擇的天平就已經?失重了,哪怕砝碼無聲無形,可它就是存在』。」
顧倚風沒說話,默默收回了視線。
薛正朗繼續喋喋不?休,終於進入了主題:「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時總為什麼結婚,但我想,你們?既然?願意走進民政局,頭頂上肯定?也堆了一些砝碼吧。一些不?想告訴外人,但自己知道?就是存在的東西。」
從?他口中聽到那個名字,顧倚風勾起唇角,漾出一個漂亮的笑。
但她沒接話,只?淡定?地攏了攏外套:「有點冷了,我們?回去吧。」
她率先朝前走出去幾步,落後?兩個身位的薛正朗沒著急追,而是掏出手機,飛速發了一串訊息過去:
【時總,您讓我帶的話我都帶到了】
時綽從?新加坡回來,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
顧倚風這幾天還?算清閒,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樣時時刻刻盯著現場,每天就去幾個小時看一下就好。
六點出頭,她提著豪華版海鮮炒飯的外包裝走出電梯。
還?沒來得及翻房卡,手機就傳來兩聲震動,緊接著響起的還?有新換的來電鈴聲。
是一段提神醒腦的嗩吶。
視線掃過備註,她的心亂了一剎。
轉瞬即逝,抓都抓不?到。
怪異得很。
「餵?」她懶洋洋地開口。
「今晚的時間方便給我嗎?」他開門見山。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清冽,隔著手機,仿若能看見他沉金冷玉般的姿態。
還?有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雪松木質香。
顧倚風一邊刷磁卡一邊說:「不?方便。時總可是大忙人,居然?能想到我,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聽筒裡傳來一聲無奈的笑嘆聲,很淺很淺。
緊隨其後?,他又?道?:「之前那次是我失約了,抱歉。不?知道?今天小顧女士能不?能給我個彌補的機會?」
手裡的外賣被隨手擺到桌子上,她望著窗外的闌珊夜景,突然?有點好奇他此時的模樣:「要是我不?給呢?」
「我會等?你給。」
沒有過多的花哨詞句,他說得很認真:「我現在就在那家餐廳,七點鐘,我們?上次說好的時間。我等?你來。」
捏著手機的指肚開始用力,她試探地說:「今天天冷,我不?想出門。」
明明聽出來她在扯瞎話,時綽也不?惱,循循善誘:「我可以去接你,只?要你願意見我。」
二話不?說,她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手機螢幕,她劫後?餘生般地大口喘氣,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平穩隱隱失控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