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 賈珩:李閣老,詔獄的飯菜,還可口否?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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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初李瓚能不能挾制住他的女眷來要挾他?
事實上是不能的。
其一,李瓚等人自詡仁人志士,不屑於以家眷之生死要挾於他。
其二,咸寧公主乃至李瓚擁立的陳澤,本身就是他的親眷,客觀上也不允許他們這般做。
其三,李瓚更多還是想要和他談判,而非是徹底撕破臉。
最重要的一點兒,真的禍及家眷,曹變蛟和京營等人定然不敢奉命。
李瓚眸光咄咄而視,質問道:“衛王,你想要謀篡陳漢天下,可曾對得起簡拔你於微末之中的世宗憲皇帝?”
賈珩冷聲說道:“李閣老煽動京營兵將,衝擊宮禁,擅行廢立之事,可曾對得起託孤遺命的世宗憲皇帝?”
李瓚冷聲道:“幼帝非陳氏血脈。”
賈珩劍眉之下,眸光深深,沉聲道:“李閣老如何斷定幼帝非陳氏血脈?難道這一切不是李閣老自己臆想而出的嗎?僅憑流言就可斷定非是陳氏血脈,未免失之武斷。”
李瓚面色端肅,沉聲說道:“你與甄氏私相授受,禍亂宮闈,滿朝文武,誰人不知?”
賈珩目光咄咄而閃,冷聲道:“李閣老,這些僅僅是外間的謠言,李閣老可曾親眼所見?”
李瓚眸光深深,目光不免幽晦幾許。
這個誰能親眼所見?
賈珩沉聲道:“當初高仲平以此在四川豎起反旗,因為一己之疑,鬧得整個西南不得安寧,前車之鑑,李閣老難道就視若無睹嗎?”
李瓚義正言辭道:“道統之爭,縱千萬人,又有何惜之?”
賈珩反唇相譏道:“如是道統之爭,就要讓千萬人陪葬?”
李瓚蒼老如松的眉頭之下,眸光瞥了一眼賈珩,冷聲道:“衛王到這裡做什麼?難道是為了與李某論個是非嗎?”
賈珩默然片刻,沉聲道:“李閣老,只是英雄惺惺相惜罷了,如果不是當初你我於朝裡朝外互相配合,焉有大漢如今之中興偉業?”
李瓚面色不由恍惚了下,心頭同樣在思量著往日之事。
賈珩目光灼灼,道:“李閣老,你我之恩怨是非,數百載後,自有後人評說。”
李瓚聞聽此言,心頭一震。
賈珩道:“不過,李閣老既要以身相報世宗憲皇帝,本王自是要成全李閣老,這兩天,問罪李許逆黨的聖旨將會降下,李閣老靜候佳音罷。”
說完,也不多說其他,轉身離去。
李瓚聞聽此言,幽沉如水的眸光,輕輕閃爍了下,旋即,目送著那蟒服青年離去。
賈珩說話之間,並沒有就此出得詔獄,而是大步出了李瓚所在的牢房,轉而看向一旁隨行侍奉的錦衣府衛,問道:“許廬,現在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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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邊兒請。”那錦衣百戶面色恭謹,輕輕應了一聲。
賈珩點了點頭,然後,向著許廬被關押的囚牢而去。
此刻,就在囚牢之中,光線細微,稍暗幾許,可見那身穿囚服,宛如一株蒼松的老者。
許廬正自盤膝坐在一團凌亂無比的乾草上,閉目養神,對於旁邊的飯菜根本動也沒動。
“王爺,這位許大人已經絕食兩天了。”那錦衣百戶也不多說其他,開口說道。
賈珩忽明忽暗的光線在那冷峻面容上一一閃去,沉聲道:“本王進去看看。”
許廬向來風骨儼然,剛直不阿。
許廬聽到外間的動靜,循聲望去,看向那蟒服青年,問道:“衛王,你來了。”
賈珩面色端肅,目光咄咄而閃,說道:“許德清,真是許久不見了。”
記得,當初初見之時,他還是受賈珍陷害的賈家庶子,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