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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些顧不得儀態，拉著還是一臉懵懂的書童曾墨匆匆離開。
&ldo;顧大哥……&rdo;
楊嘉言出聲想要挽留，卻被楊蓁蓁一把拉住。
&ldo;姐……&rdo;
楊嘉言想要抱怨，但瞧見楊蓁蓁有些泛紅的眼眶時，楊嘉言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吱聲，閉上了嘴巴。
楊蓁蓁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下心中的情緒，看向楊嘉言開口道：&ldo;家裡的情形，是你告訴師兄的？&rdo;
&ldo;我沒說……顧大哥在見到我時，便已經知曉了，還問了姐姐你的情形。&rdo;
最後一句，楊嘉言說的小聲翼翼。
楊嘉言原本以為楊蓁蓁聽了他的話，會有所觸動。
卻沒有料到，楊蓁蓁在聽完了他的話，只沉默了一會兒，便轉開了話題，直接問起了別的話。
&ldo;你今日怎麼下學這麼早？&rdo;
&ldo;老師佈置了課業，提早放我們回來了。我瞧著時辰還早，所以先去了書鋪，回來的時候剛好碰見的顧大哥。&rdo;
楊嘉言向來怕自己這個姐姐，這會兒意識到自己方才似乎是惹了她不開心，所以說起話來也是小聲翼翼的，最後還忍不住問了一句，&ldo;姐姐，你沒事吧？&rdo;
&ldo;姐姐無事。行了，你進裡屋暖暖身子，去看書做功課吧。&rdo;
楊蓁蓁聞言，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神色倒是比方才和緩許多。
楊嘉言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楊蓁蓁，倒是慢慢進了裡屋。
而楊蓁蓁站在原地，目光卻是有些呆呆的看著顧清明方才留下的那些東西。
也不知道過了，直到楊陳氏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楊蓁蓁方才回了神。
楊陳氏走時是拿了油紙包裹著的豬蹄，回來的時候，手上依然拿著，顯然東西並沒有還給李家。
楊蓁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疑惑。
而楊陳氏瞧見楊蓁蓁的時候，張了張嘴，下意識便想說起方才的事情，但目光在這時不小心掃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堆東西，愣了一下反倒是問起了話：&ldo;方才是有誰來過了嗎，怎麼送了這麼多東西？&rdo;
楊陳氏還以為是書院裡的人過來探望了，下意識便放下手中的東西去翻包裹。
楊蓁蓁的父親楊志德生前是青山書院的教書先生，因為書教得好，品德又出眾，在學子中有些名聲。
如今雖然人走了後，但書院以及一些學子，對她們家也算多有照拂，曾幾次三番遣人過來探望。
這會兒楊陳氏瞧見東西，也是下意識以為是誰又過來看了，嘴裡還唸叨了一句：&ldo;這次怎麼送了這麼厚的禮？&rdo;
&ldo;不是書院的人，是顧師兄進京赴考了。&rdo;
楊蓁蓁壓低了聲音，儘量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話，但楊陳氏聞言，面上還是忍不住再次愣住了，放在包裹上的手不覺攥緊了包裹皮。
楊陳氏下意識便去打量楊蓁蓁的神色，雖然看著楊蓁蓁雖然並未曾見異樣，但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語氣裡也忍不住帶上幾分彆扭開口道：&ldo;原來是清明那孩子來了，已經來過家裡了，你怎麼也不留人坐坐。&rdo;
&ldo;師兄說他們家裡剛進京，還要去收拾，所以改日再過來。&rdo;
&ldo;這樣……&rdo;
楊陳氏面上仍有幾分訕訕，看著仍是一臉平靜的楊蓁蓁，她卻是有幾分忍不住了，壓低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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