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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姥姥把祁岸的房間收拾了一下,把他剩下的一些沒有搬走的衣服歸攏起來,整理了一下抽屜和床頭櫃,出去對喻霈說:&ldo;今晚你就睡在他房間裡吧,明天早上姥姥會叫你起床,手機沒電沒鬧鐘也沒關係……你要是睡不著可以找姥姥說說話,別一個人悶在心裡。&rdo;
喻霈輕輕地嗯了一聲:&ldo;您去睡吧,不用管我。&rdo;
祁姥姥想了想,回了屋。
喻霈在沙發上坐了半小時才去祁岸的房間,一進屋就被裡面祁岸的氣息攔住了腳步,她反鎖上門,坐在床邊,仔細地看著周圍的佈局。
她極少進祁岸的臥室,也許是祁岸在刻意避免著什麼,不想讓她進來,他自己也很少進喻霈臥室,大多都站在門口看看然後把她拉去書房。
祁岸大概是覺得,臥室是一個過於私密的場所,他們現在還不能介入過深,一旦越過那條線,有些事情就會變得嚴重。
祁岸給自己,也給她,留足了後路。
喻霈躺下,把臉埋在他的枕頭裡,呼吸著祁岸的味道,那顆搖搖欲墜的心終於找到了支撐,平穩跳動。
其實有時候。
一把刀懸在頭頂久了,掉下來的時候,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疼。
至少她還能冷靜地站在祁岸的角度思考,他不告而別的理由,而得到一個祁岸真的太理智的結果。
來的乾脆,走的灑脫。
喻霈把胸腔裡憋著的氣呼了出去,輕聲說了句,王八蛋。
祁岸的電話直到十二點才被打通,他接起電話的時候似乎並不意外喻霈這麼晚還沒休息,且很有可能,他故意這個點才開機。
&ldo;明天我不能送你去學校了。&rdo;祁岸開口就是說,&ldo;過馬路記得小心。&rdo;
聽到這句話,喻霈的眼淚瞬間湧出眼眶。
人的悲傷都是有觸發制度的,好比至親離去時也許可以冷靜地安排後事,但卻會在看見至親生前用過的物件,想到再也沒有人會熟練地拿起它們時,悲傷轟然決堤。
離別這個詞的重量,在喻霈想到以後再也沒有祁叔叔接送她上下課時,被強行沉入她的靈魂。
再也沒有。
重若千鈞的一個詞。
也許他們在多年後還會故地重遊,但在她高中時陪伴她成長的祁叔叔是真的走了,再見面的那個人,位置已經改變。
喻霈咬著唇,不讓顫抖的呼吸聲傳到電話那頭,祁岸等了許久沒有回應,他接著說:&ldo;早點睡,為了不讓你耽誤學習時間,我白天會關機,晚上十二點再開機,所以有什麼事情這個點再說。&rdo;
&ldo;不行。&rdo;喻霈平復了呼吸,&ldo;不許關機,我要隨時能掌握你的訊息。&rdo;
&ldo;可以。&rdo;祁岸說,&ldo;一個月以後,等你適應下來沒有我的生活,我再隨時開機,隨時聯絡。&rdo;
喻霈咬著牙,深呼吸,問:&ldo;你為什麼……總可以這麼狠心?&rdo;
&ldo;不是狠心。&rdo;祁岸聲音低沉,&ldo;是理智。&rdo;
&ldo;滾。&rdo;喻霈破口大罵,罵了一連串的髒話,聲音從高昂逐漸變得沙啞,最後她啞聲質問,&ldo;我求你也不行,哭著留你也不行,你永遠都比我理智,是不是因為你永遠都比我少一點喜歡?&rdo;
&ldo;……&rdo;
&ldo;你防我幹什麼呢?不讓我找你是為什麼呢?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去找你是嗎?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