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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伽伊立刻提醒:「伯伯。」
「霍先生好,我叫趙小雨。」趙小雨介紹完,看了看眾人,「不打擾你們了,我回去了,伊伊,我晚點再來找你玩。」
目送趙小雨離開,石伽伊歪頭看著霍雋旁邊的霍景澄。霍雋出現後,霍景澄突然變得十分沉鬱,沒了往日的輕鬆自在,氣壓也低了不少,淡漠到彷彿世間萬物與他無關似的,無形中,像是有一道牆壁將他與別人隔開。
見她看自己,霍景澄才有了反應,他蹲到她坐的藤椅旁邊,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胳膊上綁的紗布,一圈一圈繞著紗布翹起來的線頭,低聲說:「十一,我身體很好,也沒有貧血。」
「那為什麼你比冬天還白?越來越白。」
霍景澄放棄揪那個線頭,手下移,輕輕地握住石伽伊的手:「因為,我好幾個月沒出門。」
「啊?為什麼呀?」石伽伊問完就反應過來了。
香港的記者有多瘋狂她多少還是瞭解的。
「那你怎麼上學?」石伽伊又問。
「休學了,」他說,「回去後會要補回課程,可能短時間內就不來了。」
石伽伊一聽他不來了,愣了愣,鼻頭不受控制地一酸:「我還沒對你好呢,你怎麼就不回來了?」
霍景澄靜靜地消化了一下這句話,笑了:「你已經對我很好了。」
石伽伊沒覺得,她噘著嘴,將頭扭向另一邊:「行吧,走吧。」
霍景澄緊了緊她的手,沒說話,站起了身。
石爸爸笑著解釋:「丫頭片兒崇拜霍小公子,捨不得他走。」
霍伯伯見兩人的樣子,突然燦爛一笑:「妹妹仔跟我們回香港哇?」
石伽伊一愣,在她的印象中,香港是個很遙遠的地方,那裡沒有衚衕,沒有四合院,只有高樓大廈和說著聽不懂話的人們。她搖頭,一臉防備地看著霍雋:「我可是本衚衕的地頭蛇,我走了地盤要是沒了那可不成。」
霍雋再次大笑。
霍景澄沒再看她,抬腳走出了西廂房。
幾人離開後,石伽伊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問霍景澄她該如何聯絡他。
晚飯時,石伽伊問她爸:「爹地,誰跟您說的我崇拜霍景澄啊?」
「爹就爹,加什麼地。」石爸爸奇怪地看著她。
「您沒聽到景澄哥哥就這麼叫霍伯伯的嗎?」
「古代人還叫皇阿瑪呢,你怎麼不學學?」
石伽伊使勁兒撇嘴,敢情她爸這是想從她這過過皇帝癮。
這一年,雪沒再下,春天就這樣到了。
春日初盛,萬物復甦的季節,一切都充滿著勃勃生機,包括石伽伊,依舊快樂著、張揚著。只是那日那時,報紙、網路卻正鋪天蓋地地報導著一件娛樂圈悲痛之事,報導著一位傳奇巨星的墜落與自我毀滅。
二〇〇三年四月一日,星期二,晚上八點多,石伽伊上完晚自習和春雪搭伴回家,在衚衕口告別後往家走,路過趙小雨家門口時聽到趙小雨和她院裡另一家的一個姐姐在吵架。以往起因多是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石伽伊背著書包走進院子裡準備助攻趙小雨,誰知道剛進去,就聽到趙小雨說:「張國榮都跳樓了,老孃傷心得要死,你丫的還跟我耍貓膩是不是找抽?」
石伽伊站定,愣愣地問:「趙小雨,你說什麼?」
「我說她丫的就是找抽。」趙小雨頭也沒回地說道。
「前一句。」
趙小雨這才扭頭看她,見是石伽伊,神色緩和了不少。石伽伊發現趙小雨眼圈通紅,一臉的悲痛欲絕,她忙問:「張國榮怎麼了?」
「跳樓了,二十四樓跳下來的,人沒了。」趙小雨說完,拿手背擦了下眼淚,也不吵架了,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