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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氣不接下氣。
當杜亦捷一臉愕然地看著我,我腦中立馬閃出一個悲哀的結論——體力活果真不大適合我。
我深呼吸了幾次,好一會兒稍微順過氣來,杜亦捷已經微蹙著眉頭走到我面前。
我胡亂地將其中一個烤番薯塞到了他手裡,咬牙道:“我說啊……你這個孩——不對,老大你這人怎麼這樣。”
杜亦捷疑惑地看著我。
“說請我吃飯,結果帶我來吃這種吃不飽的地方,喝酒能喝飽肚子麼?還不如這個實在。”我徑自坐到了一邊的長椅,剝開了鋁箔紙,那番薯被我抓得太緊,壓散了些。
前方靜得厲害,我頭皮發麻地抬了抬眼,杜亦捷已經在我旁邊的位置坐下,垂頭剝著那包著番薯的鋁箔紙,緩緩揚起嘴角:“很香。”
我點了點頭,頗有些得意地說:“賣烤番薯的老闆以前在大馬、新加坡還有內地旅遊過,學了很多手藝,店裡什麼都有,我也是在打工的時候好難才找到的。”
“打工……?”
我乾笑了幾聲,訕訕地咬了一口番薯。結果,終究是杜亦捷親自把我送了回去,只說是烤番薯的回禮,又道:“我在那裡等了你半小時,索性就把打電話通知下面的人事情挪後了。”
他笑了笑,心情看起來很是愉悅。
下車之前,杜亦捷突然叫住了我:“小祺。”他除了之前見面的時候這麼叫我,這還是他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這麼喚我。
我不自覺地揉了揉耳,杜亦捷從一邊拿出個暗色的小盒子,開啟問:“這是你掉的吧?”
我低頭一看,看著盒子裡安放著的白金墜子——愣愣地點頭。
“我想合該是你的,那天你掉在房裡的,後來他們整理的時候交給我,我看著有些磨痕,所以自作主張地拿去金鋪修了修,你不會介意吧。”杜亦捷將鏈子拿出,輕輕拉過我的手,放在我的掌心。
我不自覺的收緊。
“以前沒看你戴過。”
“呃,啊……?”我回神地抬頭看他,頓了頓,有些僵硬笑道:“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杜亦捷搖了搖頭,喚道:“小祺。”只聽他輕聲說:“以後別叫我老大了,和那時候一樣,叫我的名字。”
他的手輕輕勾著我的,有力地握了握,嘆道:“你是不一樣的。”
我臉上微微發熱,衝他尷尬地一笑,點了點頭,“你……早點休息。”
目送著杜亦捷離去,疲倦感頓時襲來,將那墜子放進口袋中,雙腳有些痠疼地走進公寓裡。
我住在最高層,這一層的燈光裝置不是很好,不知是不是因為住這麼高的居民比較少,維修費比其他幾層少繳了點,總之我一路走過,那燈光是一會來一會兒去,這層樓又沒什麼生氣,乍看之下,還真有些陰深。
我有些恍惚地走著,腳步驀地停下。
前頭隱隱約約似乎有個人,燈光一閃一閃,周遭彷彿瀰漫著森冷的寒氣。
大吉大利,現在才幾月。
我攥緊了公事包,壯著膽子,走前了幾步。
“呃……請問——”
那影子動了動,一身白色風衣裹得密不透風,聞聲猛地回頭。
我和他俱是一頓。
現在入夜了,難免有些起風,他原來定定地看著我,俄爾微微地低頭,臉上毫無血色,身板子比記憶中的單薄許多,整個人包得死緊,看過去還真有帶給人一種悽悽涼涼的錯覺。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畢竟也有好些年沒見了。雖說,那張臉和記憶中的變化不大,可感覺大是不同,露出的手肘有著蒼白的骨感。
像是在門外等了許久,他的唇有些乾裂,在光暗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