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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沉默寡言甚至有點冷漠的任三爺如何相處。
說句誇張的,早前他們雖說是同住一間房子,任祺日和這身子不大好的三叔,一年到頭碰個面說句話的次數,都比不上給任家管門的老漢。
後來又因為家產的事情,雖說任祺日自己覺得有點糊塗,不過他到底還是爆冷門地坐上任氏老總的位置,轉個眼任三爺就去到國外養病,兩三年連個音訊也沒有。說真的,要不是在自家兒子的週歲晚宴迎來了這麼一個人物,任祺日估計就是連自己有這麼個三叔,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唉,他們叔侄倆的關係,就是奇怪地疏遠,倒不是任祺日自己對任三爺有多大的敵意,疙瘩雖然少不了,卻還不至於反感到那種連面都不願見的程度。
倒是任三爺對自個兒侄兒,實在是有點怪。
畢竟是走商的人,任三爺自然也有談笑風生的一面——說是談笑風生,卻也沒這般和藹,一張冷冷冰冰說不出好看的臉蛋擺在哪裡,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著,看過去就跟一幅畫似的。讓人惋惜的是,任三爺就是嗓子不太好,尤其是那幾年身體抱恙,說一句話就要撥出的氣那是常人的幾倍,不過要是以為這就能佔上風,怕是日後要貽笑大方了。
不過,任三爺這人也不太喜歡多話的人,要是在他面前話多了起來,他老人家一皺眉頭,那就什麼事也談不成了。
如此看來,任三爺確實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儘管他本人看去面目可親,一身飄然的貴氣總讓人忍不住想與之結交。然而,像任三爺那樣似仙嬌貴的人物,就是和他說句話還得小心注意措辭,呼吸都得放輕,折騰下來還不短命了去。
於是綜合上述論點,任祺日覺得,能在賭船上遇著任三爺,附帶一群哈腰討好的人,實在是有點詭異的畫面。
任祺日雖說是任氏老總,卻是業界裡出了名的好好先生。
不怎麼抽菸是一點,酒品不錯也是一點,最好的一點就是,只要沒觸犯底線,就不太會得拒絕人。
他這次會上來賭船,是讓分家的一個親戚給帶上來的,按輩份來說,還算得上是任總裁的遠房表哥。這表哥為人好玩,雖說還不算是不學無術,卻也相差不遠,仗著和任祺日有點小交情,非逼著他來玩個兩三天,任祺日就這麼半推半就地被拉上船了,帶到了艙內的賭場。
那對任祺日而言,就是個酒肉聲色的地方,骰子卡牌轉的他眼花繚亂,只跟著那表哥糊里糊塗地押注,就權當是應酬。
只能說,任祺日實在不是個交際的料子,雖說這幾年這方面的能力漸長,和其他人比起來,他站在裡邊,就像個剛唸完書的大學生,白白淨淨地,讓人有種一塵不染的錯覺。
幾回合下來,任祺日基本上是輸得一塌糊塗,搖著手老說不玩了,那大表哥嘻嘻哈哈地帶著幾個嬌媚的女郎在一邊起鬨,任祺日小心避開那些衣裝甚少的火熱女郎,就差沒紅著臉大喊“我有老婆的”!
任老總愛妻愛子、潔身自好的美名遠播,偏生有人看不過,那幾個女郎收到了一旁的暗示,都使勁兒地靠到了任老總身上蹭啊蹭,轉眼,又是全盤皆輸,還被灌了幾杯,一張臉微醺,泛著異樣的紅暈。
在右邊的那俏皮女郎猛地將酥胸往任祺日身上靠了靠,一時間緊緊貼在一塊兒,勾著他的手發嗲道:“總裁再玩玩吧,下一局就能贏回來了,是吧?”
任祺日知道再不走真的要壞事了,他酒量不好,趕緊陪笑著擺了擺手,打算去外頭吹風讓自己清醒點,猛然就聽見前頭響起了好幾聲清亮的“三爺”。
任祺日還沒回神,那張漠然得幾乎冰冷的臉就進到了視線裡,他整個人一頓。任三爺也淡淡地瞧了過來,雖說他這下坐在輪椅上,一身綢緞棉衣,臉上的氣色看不過去有些不健康,有點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