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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意收拾好東西了，點點頭。
兩人一同走出了ktv，只留下了裡面的人面面相覷，帶著吃到瓜的驚訝。
校園論壇更是直接爆了。
不過已經出去了的兩個當事人卻很沉默。
蘇意和林清許兩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路燈昏黃的燈光顯得溫暖。
「今晚，謝謝你。」蘇意從緊張慌亂中緩過來，陷入了另一個沼澤。她開始害怕，開始擔心這是一場夢，而林清許出聲，也不過是為了幫她解圍。
「不是在幫你解圍。」林清許像是知道蘇意的想法，在一旁清泠泠的開口，語氣也沾上了夜色的幾分溫柔。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對蘇意說出那番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但他也清晰地知道，這不是解圍，甚至，他在答應的時候會有幾分開心。
是開心吧？這種心跳隱隱加快，覺得萬事萬物都變得可親可愛，連吹過的風都帶著點甜的感覺，應該是開心吧？
這種感覺對於林清許而言，實在是太新奇了。
蘇意停下，抬頭看向一旁的林清許。清澈的眼睛裡是掩蓋不住的驚訝。
林清許的身後有一盞路燈，燈光散下來，將他的髮絲照得有些發光，暖黃的光沿著他的五官描摹，原本眉眼中厚重的疏離就像是天上的雲霧，紛紛退散開，露出清泠泠一輪溫柔的月亮。
蘇意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要怎麼說。
你是答應了我的表白嗎？
我們是在一起了嗎？
你也喜歡我嗎？
她有很多問題，但她一個都沒問，因為她本能的覺得，林清許不像是會把感情當做遊戲的人。
所以她什麼也不問，也不敢問。
當渴求已久的東西忽然落在眼前，落到實處的時候，不只有震驚，還有不可置信。蘇意做了這麼久的黑夜，對於這份喜歡，珍重過了頭，便會有自卑。所以現在，她有點不可置信，在說完一大段話之後，勇氣就像是耗幹了，不敢再往前走半步。
而林清許像是瞭解了蘇意所想，主動問出口。
「所以，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女朋友這三個字，對於林清許來說，實在是，實在是陌生。
他本以為，在看清父母關係本質之後，他不可能再讓自己碰上這些詞，但命運總是弄人，兜兜轉轉的，讓他又碰上了這個詞。
不過，他看著面前臉龐白皙如玉，五官秀氣的蘇意，想到會對他說除夕平安的人，想到會大膽當著所有人面表白他的人，忽然覺得也沒什麼不好的。
蘇意的臉又紅了起來，還有些發燙。
面前的人是從高中就開始追逐的月亮，此時月亮忽然降臨到她面前說「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她覺得有些不真實，生怕是一場水中月，鏡中花。
然後，月亮伸出手，她感受到頭頂手掌落下，輕輕揉了一下。
是真實的月亮，是真實的心動。
耳畔彷彿又想起了江錦意的話，希望她勇敢去追逐自己的喜歡。
「嗯。」蘇意點點頭，聲音有些小，但路上很安靜，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林清許耳朵裡。
林清許輕笑一聲，笑得蘇意耳尖發燙。
「那，女朋友，以後請多指教。」高山上的雪水化了留下來，染上了世俗的溫暖。
蘇意不止臉，耳朵也紅了，還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蘇意胸腔裡的心動難抑，在回過神後是猛烈的歡喜，眼睛更亮了幾分，星星點點的，像是璀璨星辰，梨渦又若隱若現，隨後漸漸加深，雖然抿著唇，但臉上的笑意是掩藏不住的。
「請，請多指教。」聲音還是有些緊張，但開心已經藏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