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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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彎腰,從一側將她打橫抱起,並眼疾手快地控住了她的四肢。
“放開我!”她掙扎著,臉色漲紅。
他一手抱她一手壓著她的胳膊險些架不住:“嚴真!”整個樓道里,都是他壓低怒意喊她名字的迴音。
他發火了,她也終於把他惹毛了,可是這感覺怎麼就這麼糟呢?揪著他的衣領,嚴真想哭。
“嚴真。”他盡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他想告訴她別再說這樣的話,因為他快拿她沒辦法了。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就只剩下唯一的辦法——他鬆開對她的鉗制,鎖緊她的腰肢,抬高她的下巴,傾過身,用力地吻住她的唇。像是在宣洩著他此刻的怒氣,亦或是……不安。
良久,顧淮越鬆開了她,只是還未待他完全放手,嚴真出其不意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貼過柔軟的唇來。她不懂得接吻,又慌不擇路,牙齒幾乎將他的下唇咬出血。顧淮越愣了一愣,立刻箍住了她的肩膀。
嚴真茫然與他對視,看著他被她咬破的下唇。低頭,終於哭了出來:“你別這樣對我,你不愛我,就別這樣對我。”靠著門,她幾乎瑟瑟發抖。
“嚴真。”顧淮越扶穩她,聲音暗啞地說:“我們談一談,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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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躺在床上,任由他拿著溫熱的毛巾擦拭她哭得亂七八糟的臉。房間的燈關著,此刻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輕輕擦拭她的臉的動作,輕柔而剋制。顧淮越確實小心翼翼,因為今晚的嚴真他控制不住,要是一個撒了嬌哭鬧的孩子就好了,他哄一鬨就沒事了。只可惜她不是,她是一個他無法掌控的大人,不會哭鬧,只會默不作聲。
嚴真閉著眼睛,卻睡不著。別人醉了酒都是呼呼大睡,可是輪到她了,怎麼就變成了這樣。發酒瘋,吵鬧。想了想,她睜開了眼睛,用餘光看到顧淮越在熱水盆裡洗著毛巾,然後擦她的手。蟄地有些疼,應該是蹭破了皮。
今晚的自己失態的她都不願意再回想了,偏了偏頭,卻聽見顧淮越對她說:“還記得我犧牲在西藏的那個戰友嗎?”
“嗯。”她啞著嗓音應了一聲。
“他叫秦放,比我早兩年當兵。”他剛剛開啟一盞應急燈,替她的傷口擦醫用酒精,暈黃的光源,能稍稍看清他的側臉,柔和的與往常有些不一樣。
“後來,特種部隊到我們團來選拔,我們連去了一大半兒,可透過第一層選拔的只有我們兩個。當時我跟班副想,真好,分到一個單位並肩作戰,那時候只以為,無論是士兵還是將軍,都以戰死沙場為最高榮譽。”他淡淡地說著,又換了一隻手擦藥,“可是後來到了特種部隊的基地才知道,我們這兩個人中他們只要一個,所以,我們這兩個人之間還要再來一次選拔。”
她愣了愣,繼而又安靜地聽他說:“當時我真想甩槍不幹,可是班副他撿起了我的槍,擦乾淨告訴我,要我跟他比一場。我走他留,或者他走我留。”
“結果呢?”她忍不住出聲。
“我贏了,留下了。”他說,末了苦澀地笑了笑,“可是後來我再也見不到班副了,回連第二天他去運送物資,犧牲了。”
嚴真微怔。
“然後我就成了特種兵,而且還是特種部隊的刺兒頭。因為我覺得是他們毀了我的戰友情誼,毀了我的信仰。你信嗎,這就是年輕時候的我。”
“那後來呢?”她又忍不住第二次出聲,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已經被他越拐越遠。
“後來大隊收拾了我一頓。”他還記得當時大隊說的一句話:當兵的,不論走到哪兒,戰友就是戰友。不在單位就不算一個戰友了?扯什麼淡!全軍上下都是老子戰友!“再後來,我就老老實實地當起了特種兵。而且,還結了婚。”
嚴真頓時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