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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歐思青青手拉著手奔向前方,笑聲揮灑。
天很快就亮了,日出東方。
短暫的休整後血騎繼續上路,向著南方,一往無前。
清晨的朝陽照耀下,天空中有一個黑點在來回盤旋。當那個黑點逐漸清晰緩緩落在一棵大樹上,李閒才看清那是一隻依然稚嫩卻已經能振翅高飛的雄鷹。它已經能翱翔天際,然後飛回了自己的家。
……
……
懷遠鎮
「天要黑了啊!」
一個面容慈祥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站在土牆上,看著極遠處遼河對面隱約可見的高句麗軍營地喃喃道。
他很瘦,所以披在他肩膀上的披風顯得很空蕩。他穿了一件大隋武將的官服,腰間卻沒有掛刀。看著遠處奔流不息的遼水,中年男子皺緊了眉頭。正是午時艷陽高照,可他嘴裡偏偏低語著天快黑了這樣的胡話。而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人更是令人不解的紛紛點頭,似乎都同意中年男子的胡言亂語。
「天真的快黑了」
一個年紀四十歲左右頭髮卻已經花白的男子附和道:「唐公,還是早作準備吧。」
中年男子緩緩的擺了擺手道:「肇仁,我說過很多次了,我為大隋之臣自當為大隋鞠躬盡瘁,如果你不想害我李家家破人亡,那麼,你之前所說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那人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他叫劉文靜,字肇仁。
被劉文靜稱呼為唐公的自然就是在懷遠為大軍都糧的唐國公李淵。剛剛李淵和手下的謀士們正議論著從年初開始北方大地上就有幾個大賊舉事反隋,劉文靜趁機勸說李淵也早作圖謀。李淵只是搖頭不允,眾人都不好再說。
「孫安祖,張金稱,王薄……」
李淵嘆了口氣說道:「他們成不了大事的。」
大業七年,清河郡人孫安祖不甘妻子餓死而自己被逼服役,憤而擊殺縣令。在竇建德的資助下招募百姓造反,率軍進入高雞泊,自號摸羊公。短短的幾個月之內,他已經連續攻打了好幾個縣城,雖然都沒有攻克,但已經讓附近州縣人心惶惶。
沒過多久,孫安祖的清河老鄉張金稱也舉旗造反。佔據鉅鹿澤,四處騷擾郡縣劫掠百姓。他在鉅鹿澤與孫安祖遙相呼應,一南一北,聲勢逐漸浩大。
而相比於孫安祖和張金稱,齊郡人王薄名氣要更大一些。他和同鄉孟讓相商後一同造反,佔據長白山,短短几個月就發展成為一支上萬人的強大武裝力量。他自稱知世郎,做了一首很短時間內就流傳廣遠的莫向遼東浪死歌。(注1)
「弘基,聽說你和那個孫安祖有些關係?」
李淵側頭問站在身後的一個身材魁梧健碩的年輕武官。
這人身高有一米九上下,虎背猿腰,穿一身大隋正六品的校尉官服,手扶在腰畔的橫刀上,眉目俊朗,器宇軒昂。
「他曾是家父麾下老兵,年少時我和他見過幾次。」
劉弘基,其父劉升曾是大隋河州刺史,與李淵有舊。劉升亡故後家道衰敗,十分貧困。大業皇帝楊廣二月在涿郡下旨命天下良家子弟自備馬匹鎧甲兵器到涿郡集結,劉弘基因為貧困買不起馬而步行趕往涿郡。半路上因為沒有路費,與一屠夫合夥偷了一頭耕牛宰殺賣肉,被人告到官府後下了大牢。恰好被李淵得知,派人使錢將他贖了出來。自此之後他便一直跟在李淵身邊,李淵見他勇武也頗為欣賞信任。(注2)
「這件事不要再提起,跟任何人都不要說。」
李淵皺了皺眉道:「孫安祖是個叛賊,他不是你家府裡出來的老兵,你和他沒有一點關係,知道嗎?」
劉弘基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淵,躬身道:「我記下了。」
李淵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