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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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提議,“諾,我們去高雪維爾吧”。
在法國境內的阿爾卑斯山地區,有全球最廣闊的滑雪場地,高雪維爾雪站是其中之一,它座落於一個村莊之上,住宿和交通條件都極為便利。只是,口袋裡的錢幣期期艾艾的不願被人送出去。想到下個月就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姜允諾經不起北北的誘惑,於是同意一起去滑雪。
姜允諾是初學者,北北又是耐不住寂寞的人,跟隨著幾位帥哥,雪仗一撐便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她跟在教練身後亦步亦趨,反覆做著摔倒,然後被人拉起的動作。教練先生是難得的好脾氣,估計也是被磨練出來的,數小時過去,她的學習毫無進展。
再一次摔坐在雪地上,她只覺身上的穿戴,從滑雪板,雪靴甚至是墨鏡都沉重不已。教練對她禮貌的笑著,也不著急扶起她,她幾乎可以看見他的腦袋透過滑雪帽噝噝的向外面冒著白煙。她只好自己動手解開雪板,“我想休息一會兒。”教練先生如同大赦一般,跑得比兔子還快。
她懶懶的坐在地上,看著遠處的雪白山脊,在陽光下散發出晶瑩的光彩。
一會兒,美景卻被眼前的人給遮住。那人很高,立在跟前,正低頭細細的看她。刺眼的陽光被擋了去,她不適的微眯著眼。
那人笑了,露出漂亮的牙齒,“我在旁邊看了老半天,就覺著你眼熟”,他說的是中文,北方口音。
姜允諾眨了眨眼,這種仰視的角度讓她很不習慣,她想站起來。
“怎麼,還沒想起來?”男人伸手拉起她,摘下墨鏡,“好像是前幾年的春節,咱們一起包過餃子,在你們學生宿舍裡……”
“哦,你好”,姜允諾猛然間想起,話音卻又頓住,她忘了他的名字。
“姜允諾是吧,我記得你得名字”,他的笑容很溫和,“你好,我叫陳梓琛。”
兩年前,陳梓琛碩士畢業,學的是經濟,語言不太好,工作難找,就和幾個朋友一起合夥註冊了家貿易公司,勉強解決了工作和居留的問題。兩人閒聊之間,他問起北北的情況,聽說她在巴黎銀行找著了位置,不免有些感嘆,但是言語間並未流露過多的豔羨。辛苦打拼了兩年,公司總算按部就班的走入正軌,他和幾個合作伙伴決定出來度假數日,算是對自己小小的犒賞。
陳梓琛是個極為認真的人,從擀麵皮,包餃子,到現在教她滑雪,處處透著一絲不苟。好在他的教學方法還算得當,姜允諾學起來小有成效。兩人終於告別了供初學者學習的小斜坡,坐著纜車去到旁邊的滑雪徑。那坡道從下面看上去又堵又長,到了上面,眼前只有白雪皚皚的一片,上面零星散佈著細小滑行的軌跡。
一種無路可退的感覺。
“別緊張,”陳梓琛安慰說,“你……喂……”話音未落,姜允諾早已滑了出去,漸漸變成了小小的一點。
冰涼的空氣衝入胸腔,前途茫茫,竟然不知哪裡才是終點,彷彿有一種瀕臨死亡的快感,無法捉摸的恐懼。她的滑速飛快,一遇到阻礙,剛學會的轉彎減速的技術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人在急速中跌倒,翻轉,激起地上的雪花四處飛濺,落入眼裡,嘴裡,泛起微微的甜意。躺在地上滑行數米,到了地勢平緩的地方才漸漸停止,她趴在地上,臉貼在雪裡,久久的不願起來。
心噗嗵噗嗵的跳著,最害怕的時候,想起的仍然是他。
一年又一年,生活在紛擾的人群裡,想起他的時候,依舊孤獨。
四年的時間,太過短暫,以至於無法忘記,曾經滄海一粟般更為短暫的相聚。
因為他們的身體裡流淌著相同的血液?
有人幫她解下滑雪板,將她一把拽了起來。
“你沒事吧,”陳梓琛輕輕拍落她頭上的雪末。
“沒死,也沒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