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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估計給他小叔聽去要氣得詐屍。
孔宣看著電視大屏一言不發,眼神不聚焦地顯出茫然,不知在想什麼。
龍淵理所當然將這種反應理解成失落,「別惦記了,人都死了你那六十萬要不回來了,本來賭債就不合法。」
孔宣:「……」真是跟你一點都不靈犀!
孔宣:「這個苟全勝很有錢嗎?」
侯八卦:「還行吧,暴發戶,跟你們家龍九是沒法比。他也就這兩年發了幾筆橫財,之前好像就是個菜場賣魚的二道販子,一發達,老婆和三個崽子都不要了,開始玩兒小白兔。」
娶了老婆生了一窩孩子,蠅營狗苟掙錢養家,突然發跡就拋妻棄子開始玩男人,看來這個苟全勝簡直是在某個時間點遭遇了巨變,判若兩人。
孔宣心道,或許他感知到的那縷生魂才是苟全勝,而那具軀殼裡的芯子不知道換成了什麼鬼。
孔宣對他的死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人類就是這麼脆弱的物種,有如滄海一粟,就算昨晚他立時出手幹預那生魂也是吹燈拔蠟的命。
加之後來他喝了龍血確實難受得不輕,直到今天歇到日上三竿才將千里線送出去,到金鵬那邊發現出事不過短短几個小時。
金鵬的那句「死了」,指的絕不是凡人苟全勝的生魂息滅,應該是那個魔物涼了。
魔族這幫玩意求生欲都很強的,除了修法不當自爆的,從沒有尋短見的案例。所以,那個除魔衛道的無名英雄又是誰,跟給蔡梓瓊度魂的是一個人嗎?
不知是不是警方中止了他們的報導,原本遠遠晃過的鏡頭也挪開了,接著拍攝的都是一些周邊環境。
這陽明山聽著蠻唬人的,其實不過是座海拔四百來米的小野山,蓮城地勢平緩,這才讓它有那麼點知名度,人造景觀看膩歪了的市民會去那轉轉,但凡稱得上驢友的都不屑去征服它。
外景記者也是不嫌辛苦,愣是連半山腰也爬上去俯瞰案發現場,採訪周邊群眾。
只可惜這荒山野嶺連只猴子都見不著,好容易遇到一個活人,呼哧帶喘的記者趕忙給攔下了。
那人穿了一身灰條紋的西裝,瘦了,敞著懷,料子稀鬆,上世紀款,像是進城吃喜酒的農民伯伯。
伯伯營養還不錯,黑胖黑胖的,腦袋光光像擦了皮鞋油,見到話筒攝像機一點兒不怯場,掏兜兒開始發名片。
孔宣也是奇了,都說現在這人世間求神信佛的少了,禿頭這款髮型居然還這麼流行,算不算審美變異?
攝像機還特給面兒地掃了一眼那張名片,秒過,一般人看不清但孔雀明王不是一般人,明光寺住持:釋不相。
的確有點兒「四不像」。
這位住持倒是很懂流量營銷,話筒一遞過來,甭管記著問什麼,他都一概驢唇親馬嘴,吧啦吧啦推銷自家小廟兒。
「高香一炷二十,求籤團購八折,開光買五送一,童叟無欺……」
孔宣甩了個質疑的眼神給侯遇周。
侯遇周連連擺手,「不是,我跟你說那大師可不是這老神棍!那是他師弟?師叔?師叔祖?哎甭管是什麼吧,反正特神!」
所以他們家這廟建在這麼一座鳥不拉屎的小山包上,住持大師是這麼一水貨,還得親自搞業務發小廣告,那大概這窩和尚真要吃素化緣了。
他這麼想著,電視裡的住持大師摸出一盒煙開始挨個發,驚得拍攝組四散逃竄。
孔宣有點兒替他的便宜兒子發愁,看看你們老釋家在人間這形象,能不能給你蓮座氣炸,佛祖也得給你氣到下凡掐架。
看在你尊稱我一聲佛母的份兒上,咳咳,提起這個孔宣內心很是凌亂……不提也罷。
「特神!」侯遇周強調,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