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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那張同意書是你媽捏造的!雪屏什麼都沒跟你說嗎?她真的沒有把東西交給你嗎?”羽良秋顫聲,抓著他質問著,淚水不斷地滑落。
怎麼可能?她親手交給雪屏,她太清楚雪屏的個性,她不可能會蓄意不交給他,難道是被他媽媽發現了,把琉璃星星給搶走?
“沒有,她什麼都沒說。”宋震遠抽著氣,車燈斜照滑落的滾燙淚水,神色哀悽。“我們到底是怎麼了?我們竟是因為這些原因而分離四年?”
愛得正濃烈,卻被人強迫終止,他滿腔的愛意不知該何去何從,日日夜夜地折磨著他的靈魂,每想起她一次,總覺得心底又烙下一個傷痕,痛得他不能自己,偏偏他又無法不想念,就這樣反反覆覆地將他折騰得快要發狂。
恨她玩弄他,氣她不要他,卻又好想她,他沒有辦法理智地控制大腦選邊站,只能放任脫軌的思緒再三欺凌著自己。
每當看見流星雨,想起流星雨,電視報導著流星雨,報章雜誌上刊著流星雨,都會令他沉溺在痛苦中無法自拔。而像是戀上了這種近乎自戕的自虐快意,他噙笑帶淚把自己逼到發狂的頂點,過後才又發覺自己清醒得好痛苦。
如今才知道,一切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她並不是不……
“你還愛我嗎?”他聲音沙啞低喃著,雙手捧著她秀致的瓜子臉。
還愛他的,是不?否則為何要為他掉淚?為何她的皮夾裡頭還擱著當年捐款的收據?先不管雪屏為何沒把東西交給他,他現在只在乎她還愛不愛他,還要不要他?
“我……”愛,可是現在還能愛嗎?“我們先冷靜一點。”
羽良秋開始懷疑自己這四年來痛恨的到底是什麼,直到眼前這一刻,她才發覺那些恨意不過是一團泡沫,一吹則破。他是愛她的,始終如一,但他們卻在彼此不知情的狀況下憎恨彼此長達四年。
然而真相大白之前,他的訂婚宴可是她親手主持的,他已經不屬於她了,他還記得嗎?
“我無法冷靜!這個時候為什麼還要我冷靜?!”宋震遠癲狂欲毀,不要再強求他冷靜,他好痛。
他們因為一個沒有求證過的理由,用恨意包裹著彼此的靈魂,強撐自己繼續活下去,以恨為動力,強迫自己咬牙活得精采,可在夜深人靜之時,卻被寂寞摧殘得快要不成人形。
是誰造成的?是誰讓他嚐到這份痛的,他非要對方付出代價不可!
“不要像個孩子。”她深吸口氣,安撫著他。
“不要說我像個孩子。”
“但你看起來就像是個孩子。”她哭著也笑著,拿出手帕擦拭他臉上橫陳的淚水。
哭成這個樣子,淚水恍若氾濫成災到她心裡,抽痛著她無法癒合的傷痕。
她也想象他一樣耍無賴地哭,但是哭過之後呢?現實依舊得要面對,哭到世界末日都無用,不是嗎?
“我愛你,我沒有一刻不愛你,四年來雖恨著你卻也愛著你。”他將她發狠的擁進懷裡,像是要拿她柔膩溫暖的軀體安撫自己冷冽不安的靈魂。
唉,她該要拿他如何是好?他還是跟當年一樣,直率坦言,也不管她聽了之後會不會覺得心痛。
他沒變,還是跟她深愛的他一樣。
但,他們可以再相愛嗎?
“小聲一點。”
開車載著宋震遠回到山上老家,兩人從後門回到樓上房間,為免驚醒已就寢的父母,他們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進到房內。
燈還未開,在門關上的瞬間,他將她壓在牆上,熱切地索吻。
羽良秋微愕,想掙脫,卻被他狂野的吮吻堵住了抗拒。他吻得狂肆激越,吻得彼此氣息紊亂,呼息交融。
吻得那般貪婪渴求,那般無法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