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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支在炕桌上，看著文哥兒由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直到看不見……
我是個不耐熱，更不耐寒的人，所以睡在身邊的人比較遭罪，偏又膽小怕黑，沒人陪著不敢睡，像小七和青菲，她們從小就習慣跟我分被子，因為睡著後，夏天我喜歡推人，冬天則是整個人都縮在對方身上。
出嫁後，怕他嫌棄我，都是單獨給他準備被褥，極少睡在一張被子裡。
&ldo;口渴。&rdo;半夜醒來時，喉嚨乾的又疼又癢，推推身邊的人。
&ldo;青菲&rdo;坐起身，從床頭櫃上端來茶水，我摸著杯子喝了兩口，忽覺腳下蹬的是熱乎乎的皮肉，好奇的問一句，&ldo;你怎麼睡覺不穿衣裳？&rdo;這丫頭睡糊塗了不成？
&ldo;沒找著。&rdo;一道男聲嚇得我把手上的杯子直接扣在床上，緊接著是一連串的動靜，有我的驚叫，也有對方咕咚跌下床的聲響。
青菲和紅玉端著燈，披著襖，推門而入‐‐
因他沒穿衣服，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
青菲和紅玉蒙著眼把門闔上，獨留我們倆一個靠著牆，一個捂著被子對坐在黑暗裡……
&ldo;你、你怎麼在我屋裡？&rdo;因一連串的驚嚇，說話都開始不利索。
等了好半天，他才說話，&ldo;這也是我的房間。&rdo;
&ldo;……&rdo;好像也是，&ldo;那、那也該事先跟我說一聲。&rdo;大半夜床上突然多個男人，我當然會害怕。
他像是重重嘆了口氣，&ldo;下回一定說。&rdo;說完後，似乎想躺下。
我沒讓，&ldo;被子都濕了，我讓青菲她們找床新的來。&rdo;
&ldo;我沒穿衣服。&rdo;他重申一遍剛才的尷尬。
&ldo;所以你睡覺幹嘛脫得這麼幹淨。&rdo;小聲叨咕一句。
&ldo;我一直這樣。&rdo;他道。
你看，又一件瞞著我的事，&ldo;你又沒跟我說，我哪裡知道。&rdo;這世上居然還有人睡覺不穿衣裳的。
&ldo;成婚那晚，我就說過不需要幫我換衣服，是你一直在給我換，下午回來換一身，晚上睡前再換一身。&rdo;他平靜的敘述。
&ldo;不喜歡怎麼不早說？&rdo;也許是黑暗給我的勇氣，對他的話絲毫不做讓步。
&ldo;我有機會說話麼？&rdo;他問。
&ldo;……&rdo;什麼意思，嫌我嘮叨？沒錯，我的確說得比較多一點，還不是因為他沒話跟我說，&ldo;嫌煩還過來睡，西院又不是沒有床。&rdo;頭一次在他跟前說這麼拈酸吃醋的話，說完心裡還有些惴惴。
&ldo;別跟我提西院，那是你和母親的事。&rdo;他好像在生氣，喘氣有些起伏不定。
&ldo;鬧得像是我逼你似的。&rdo;我逼他去西院跟那女人生孩子了？
&ldo;……&rdo;他氣息明顯不穩，像是真生氣了，翻身下床，可坐在床沿半天，又轉身回到被子裡，沒好氣地對我說了聲&ldo;睡覺&rdo;。
我肯定不願意，半爬起身，就想去點燈換被子‐‐真就跟他槓上了。
爬到一半時，被他重重給按回了床上，他居然……居然跟我動手&
